“宗主大人——”元與還要開口,卻被言一彥打斷了。
“鈞久殿君,前些日子我接到急報,聽說生於枉思山最高峰的絕年草被人盜了,可有此事?”
“是,卻有此事,屬下辦事不周,讓那賊人逃了。”
“這等大事你卻沒來通報本君,莫非是覺得宗主不在,你上面就沒人了麼,本君是做不了這些事情的主了?那絕年草呢,賊人可到手了?”
“屬下不敢,此事剛生,屬下就已經將原委經過細細的寫了報備送到了春望城。君大人若是不知,大概是因公務繁忙沒見著屬下那份不甚要緊的文書吧。”元與不卑不亢的回答。
此話一出,濮陽宗政嘴角輕輕扯了一個笑容,言一彥見著了,瞥了濮陽宗政一眼,正好又聽到一邊的晴靄小聲的說:“真是公務繁忙啊,忙的整日不見人影,光留在彥攬殿照顧言夫人了。2。”
主座在大殿的最裡面的玉階之上,濮陽宗政三人與元與幾人隔著不近的距離。晴靄這話,正好能讓言一彥與濮陽宗政聽的清清楚楚。
“絕年草也是魔殿的寶物,竟然有人敢上枉思山視若入無人之境。這等事,必要查的明明白白,待人抓著後,極刑,以儆效尤。”濮陽宗政手一揮:“都下去吧。”
元與一臉不甘心情願的模樣,但看著濮陽宗政強硬的表情,只好帶著一干殿君退下了。
等大殿之上變得空蕩蕩的後,濮陽宗政扭頭看這言一彥:“你怎麼還不退下?”
“宗主大人您讓屬下退下了麼?”言一彥回了一句。
晴靄退到玉階下,隨便撿了一個位子坐下了:“元與可真是不知好歹,連個眼色都不會看。8。盡撿濮陽不樂意的事情說,這不是明擺著自己往刀尖上衝麼?”
“晴靄,你這話,是不是在含沙射影,指責本尊昏庸。”
“不敢,昏庸之君一般聽不出這種反話的。”
“他那是死板,腦筋一根直線不知道轉彎。人明明長得輕靈瀟灑,可怎麼內裡就是那種一板一眼的該死性子。原本,我還想將你同他湊成一對的。”言一彥迅接了一句。
“晴靄在這裡先謝謝您老的費心了,不過,元與那種人,我可吃不消,活生生的能憋死人。真想不到,以後誰做了他的娘子,那可要怎麼活啊。”晴靄微微撇著嘴,沒有一點三殿君應有的形象。
言一彥更加苛刻,一臉詫異無辜的說:“原來晴靄你還認為元與能娶著娘子啊。我可一直當他是跟大木頭,只等他再年長一些,我送他棵青柏樹就完事了。”
“你送他柏樹做什麼?”濮陽宗政隨口接了一句話茬。4。
“兩跟木頭一起過日子啊。”
濮陽宗政斜著看了言一彥一眼:“你在言夫人面前也是這般刻薄巧舌麼?”
“這便是刻薄麼,可見,宗主大人您一定沒有聽多更刻薄的話。”
晴靄看著兩人,忽然喊了一聲:“再爭下去,這晚膳的時間可都要過去了。你們也就陪不了佳人用膳了。”
果然,濮陽宗政與言一彥扭頭看了眼大殿外的天色,隨即鳴金收兵。
“晴靄,你這幾日到天界走一趟,見到仲則軒後,就說願意用絕年草換天界的鳳凰琴。”
鳳凰琴乃十大神器之一,天蠶絲做弦,千年桐梓為材,琴音能支配萬物心神。十大神器中,有四件在天界,這鳳凰琴就是其中之一。其餘六件分別的鬼界魔殿,不過,鍾離殷將鬼界的三件送來後,那魔殿就至少有四件。2。
“你要拿鳳凰琴做什麼?”晴靄問。
濮陽宗政未答,言一彥卻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說,那潛入枉思山盜絕年草的人是天界的人,甚至是那個人就是天帝少君仲則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