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圍繞著我查的嗎?”
“我記得前回餘姑娘說過,你只會殺雞,不會殺人,馮大人的死,方向有很多,餘姑娘這頭,”沈臨毓頓了頓,斟酌了下,“嫌疑最小的大抵就是你了。”
阿薇順著他的話道:“這麼說來,想要馮大人命的人還真不少?”
沈臨毓微微傾了身子,聲音也低了些:“誰知道呢,即便沒有死在大慈寺,馮大人之後的麻煩恐怕也不少。”
說完這句,他的身子當即坐直,似笑非笑道:“他這一死,有人哭有人笑。”
阿薇垂眸。
如此聽來,馮正彬應該恰恰是某件事情上的關卡,原指著靠他順藤摸瓜,她橫插一手,線變斷了。
對此,她也不會心生內疚。
報仇、尋事,先到先得,誰還會將就謙讓?
且她的仇,也沒有報完。
“我想,該哭的是徐夫人,”阿薇道,“我見徐夫人對馮大人頗為依賴,馮大人一死,家中生活怕是難以為繼。”
沈臨毓等她說下去。
“徐夫人出手很是節儉,馮大人的俸銀即便不寬裕,他以前也是太師府的姑爺,金家嫁女不至於吝嗇,”阿薇緩聲道,“王爺與其繞著我查,不如查查馮大人把先夫人的陪嫁都弄去哪裡了吧。”
沈臨毓聞言,笑了起來,手指劃過茶盞沿口:“聽餘姑娘的口氣,對陪嫁的去向似是有猜想?”
阿薇迎著他的笑,漆黑的眸子漾出笑意,比先前要真誠許多、也要明豔許多。
“馮大人後來拜的老師、岑太保,”這回是阿薇傾了身子,眼底皆是慫恿與鼓動,“恨屋及烏,我母親恨誰,我自然是連她、和她的靠山一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