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真的嫁得太遠了。
正屋裡只剩下阿薇與陸致。
阿薇精力乏,學陸念一樣在大躺椅上躺了,問:“你怎麼不走?你也想喝骨頭湯?”
“……”陸致存了不少話,被直接悶回了肚子裡,好一陣才甕聲甕氣道,“你不該和祖父吵架。”
“我哪有吵架?”阿薇懶懶道,“我明明在講道理。”
有那麼一瞬,陸致很想問問表姐,前回拿刀子懟他、逼他殺雞,難道在表姐看來也是講道理?
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問。
因為問了肯定也白問。
陸致換了個問題:“你不怕祖父生氣?”
“那就氣唄,”阿薇道,“這家裡上上下下加一塊,也沒有我母親受過的氣多。”
陸唸的經驗擺在前頭。
定西侯府裡,只吵架是沒有用的。
這次陸念發病,不是她們的本願,但事已至此,斷不能白白讓陸念受一回罪。
要把能討的一切都討到手。
愧疚、後悔、心痛。
她要利用好一切能利用的情緒,之後才好爭取最多的利益。
等陸念好起來,她們母女兩人再一道對岑氏發難。
阿薇也不指望定西侯與陸駿能添助力,少拖後腿就算“良心未泯”了。
思及此處,阿薇看向陸致:“我半夜要與聞嬤嬤換手、看顧母親,現在需得好好睡個覺。
廚房裡燉著骨頭湯,原是想煮抄手吃的,現在我顧不上。
你要嘴饞了,讓毛嬤嬤給你打一碗湯,願意等,就跟她說給你煮餃子吃。”
“誰說我嘴饞了?”陸致放話後轉身就走。
走到院門旁,晚風帶來一陣濃香,他不由吞了口唾沫。
猶豫一息,他快步進了小廚房:“嬤嬤與我裝碗湯,父親剛才說要喝了驅驅寒,我給他和母親送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