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幫忙,狠狠壓住腳背,兇手沒有收著勁,致使死者兩處骨頭受傷。”
話音一落,一片譁然。
“兩個人!合謀的啊!”
“一個是她男人,還有一個呢?別不是一對姦夫淫婦啊!”
徐夫人在嘈雜聲中搖搖欲墜,雙手摟著馮遊,幾乎是靠他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去:“不是我……我當時都沒有在那個宅子裡……”
“不是你。”阿薇轉眸看著她。
這一刻,阿薇比自己意料中的要平靜得多,許是早就料想到了姑母臨死的痛苦,許是她更明白這裡絕對不是她能哭的地方。
她的呼吸很平穩,只從語調裡透出了些旁觀者該有的憤怒:“另一個是馮正彬的母親了吧,母子一塊,殺了懷有身孕的兒媳,一家子豺狼虎豹!”
徐夫人徹底站不住了,整個身子軟了下去。
馮遊本就懵著,被她一帶,母子兩人一併摔倒在地,癱坐著沒有起身。
他喃喃著:“會不會是碰巧,會不會就是那麼巧……”
沒有人聽他的。
他抱住腦袋,痛苦低叫起來。
他說沒有用!
得是祖母,祖母堅定不移地說金夫人當時不小心磕碰過!
突然,一雙烏靴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馮遊順著抬起頭來,看清了站在他身前的人,胸前不由發痛。
是那位拿傘推他的郡王。
沈臨毓微微彎了些身子,似笑非笑:“你不必如此絕望,你父親祖母行兇,遠在你出生之前,說來也與你無關。
你這輩子還長,關注己身,切記謹言慎行,莫做於法不容的事。
我說這些不算晚吧?
你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情,是吧?”
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深潭一般,馮遊在這雙眼睛裡看到的不是好心勸解,而是審視與探尋,他彷彿在頃刻間跌入到了潭底,沉沉的水壓制住了呼吸,冰冷刺骨。
以至於,連一個“是”字,他都磕磕絆絆,十分勉強。
沈臨毓直起身,察覺到身後有一道視線,又轉過身去,對上了阿薇的目光。
“餘姑娘有事想說?”他慢悠悠走上前。
阿薇稍稍斟酌,還是實話實說:“王爺,有沒有人說過,您有事說話也挺陰陽怪氣的。”
沈臨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