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即便加劇,她也不會發現。
再之後,驚慌不安,胡言亂語……
岑氏這麼怕夢裡說些不該說的癔語,以至於都與定西侯分了住處,那就且看看她哪天在醒著的時候也說出胡話來!
另一廂,陸駿拿到了鳳髓湯,巴巴地送了過去。
“您先前吃的那罐叫大姐砸了吧,”陸駿關切道,“我聽說,您前幾天夜咳又厲害了。”
岑氏叫李嬤嬤收下,微笑著道:“還是阿駿惦記著我。”
“這裡不如秋碧園寬敞,”陸駿左右看了看,“叫您受委屈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駿才走。
人一離開,岑氏臉上堆著的笑容霎時間消失了,疲憊使得她整張臉往下垮,露出一股刻薄相。
“瞎殷勤!”岑氏啐道,“真惦記著我,早幾日就曉得送來了,今兒才拿來,可見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
李嬤嬤勸道:“世子就不是個心細的。”
“也是。”岑氏點頭。
粗心,才這般好糊弄!
這日起,春暉園那兒似乎是消停了。
不再天天半夜燉肉,陸念也沒有帶人打到菡院來,兩方又恢復了先前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岑氏的身體狀況卻沒有好轉。
夜裡睡不著,白日疲憊不堪,食慾也不好。
為了不碰八角,叫大廚房送些清淡的菜,可嘴巴里吃著沒有味道,竟越發想念那些辣菜。
最後只有又叫做辣的,送來後先由李嬤嬤仔仔細細挑一遍,若有八角就挑出來,認真數過上頭有幾個角,才能吃一吃。
十一月二十六。
這日是定西侯的生辰。
因著不是整的,府裡關係又凝重,便沒有大辦的意思,家裡人簡單吃個飯就行了。
可饒是如此,也足夠叫定西侯頭痛的了。
提前三日,定西侯就到了春暉園,斟酌了話語,緩和著語氣,耐著心思與陸念商量:“就一頓飯的事兒……”
才剛一起頭,就叫陸念給打斷了:“怎麼?您怕我掀桌啊?”
定西侯準備好的話直接就給堵著了。
“生辰怕被我掀了,”陸念似笑似不笑地看著他,“下個月年夜飯,怕不怕啊?”
定西侯心說“怕”,嘴上沒敢直說。
“我回來那會兒,”陸念道,“接風宴可是安安分分吃完的,沒掀桌,沒罵人。”
定西侯聽了,道:“是,那是給你和阿薇洗塵。”
陸念又接了這話:“是您的生辰,不是她的生辰。”
沒有說得那麼直白,但把定西侯感動到了。
行行行。
還願意顧忌他的生辰。
陸念躺在大搖椅上,慢悠悠地搖,閉著眼睛談條件:“催一催楊大人,那鏢局趕緊還給姨娘,久娘改個姓有多複雜?章程竟然還沒有辦完。王慶虎、王大青那些人,早點砍了了事,多留一天多費一口糧食,不如拿去餵豬!”
定西侯聽得腦門一陣一陣發脹。
衙門辦案,哪有說砍就砍的?
但現在,他的經驗是能不與陸念說道理、就絕對不說。
“我定會催他快些,”定西侯想了想,又給自己留了些餘地,“楊大人沒叫直接砍,是還留著他們狗咬狗,爭取再多咬幾個出來,這會兒全砍了,哪裡去找新狗?”
真假且不論,但這話合陸念心意,聽得樂呵呵的。
因此,定西侯在春暉園得了一頓頗為舒心的晚飯,走出去時笑容都盛了三分。
阿薇送他出去,道:“您不用擔心母親那天掀桌子,那日我下廚給您置辦一桌,她心疼我就不會掀。”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