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定西侯府的人,連白氏夫人的陪嫁們都籠絡去了大半,唉聲嘆氣陸念“不珍惜、不懂事”。
到最後,陸念身邊與她一條心的,只有她十一二歲時自己去外頭買回來的幾個人而已。
再後來,陸念與餘家定了親。
蜀地太遠了。
陸念自己都認定此生恐是回不來京城,便把買來的人放了,就是竇嬤嬤幾人。
只兩個早已無親無故的丫鬟隨她遠赴西南,在多年前為了保護她和餘如薇先後離世。
至於那位柳娘子……
她不曾在侯府裡當過差,花名冊上自然沒有她的名姓。
阿薇還不曾聽陸念說具體來龍去脈,但她知道,這個人就是陸念給岑氏準備的大禮。
“辛苦舅娘幫著打聽了,”阿薇笑了起來,“另一樁事不曉得您這兒得了結果沒有?我母親這回雖好了,但她還得用不少好藥材養身,兩年前丟的那三箱籠藥與五千銀兩,不曉得您查出信了沒有?”
桑氏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個外甥女,鬼精鬼精的。
不過,她既然與大姑姐、外甥女站在一塊,她們精明些也是好事。
“有些眉目了,”桑氏也不瞞她,道,“我也不抱怨說難查,反正會有個結果,算算來回遞訊息的時間,最多半個月,我給你答案。”
阿薇應了聲“好”,起身回了春暉園。
“還是我們之前說的那樣,別管是不是舅娘落了口袋,只要她能明明白白甩去岑氏那兒就行。”
“藥材與銀兩的路子,以及您給安排好柳娘子,這兩樣一併扔到秋碧園去。”
“岑氏夜裡不能睡個好覺,白日裡又要收拾一堆事情,折騰她一段時日,她自然而然就露馬腳。”
聽阿薇說完,陸念支著臉頰,問道:“知道怎麼讓馬腳露出來嗎?”
阿薇如何不瞭解陸念?
湊到陸念身邊,阿薇輕聲細語地道:“嚇唬嚇唬馬兒,然後,一鞭子抽在它的馬屁股上!”
陸念撫掌,哈哈大笑。
“說得好,”她站起身往寢間走,“換身衣裳,我帶你找柳娘子去。”
阿薇道:“還不曉得她如今下落。”
“沒事,”陸念腳步飛快,道,“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