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很是不舒服。
說來,她從小就喜歡吃松子。
舊年家中雖不貧困,但也捨不得時常買貴价的松子,所有的銀錢得緊著大伯父。
大伯父唸書、考官都要銀錢,做官後要把家裡門面撐起來,亦要把錢花在刀刃上,直到他得了聖眷,家裡日漸富貴起來,岑家的生活才隨心所欲地滋潤許多。
家中零嘴不斷,糖果點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但松子依舊稀罕,因為只有她愛吃而已。
侄女畢竟不是親女,岑氏沒法像堂姐妹那樣想吃什麼就讓家裡盡情買什麼,就逢年過節抓幾把罷了。
直到成親後,自己當家做主,才是想吃多少吃多少。
岑氏曾經以為她會一輩子喜歡吃松子,沒想到突然有一天、半夜驚醒後,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不過是改了口味,還不許我挑嘴了?”岑氏冷笑道,“陸念有本事把松子全塞我嘴裡!”
至於她吃不進去的緣由……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又與定西侯府無關,陸念怎麼可能有答案!
春暉園。
陸念聽了姚嬤嬤帶來的話,輕笑了聲。
“才叫她嚐了一顆,虧了,”她看向阿薇,道,“還是你那果茶好,那麼一大碗,左右那麼多官員盯著,不喝也得喝。”
屋裡只有她們母女兩人。
阿薇動作輕快,剝了一小把松仁出來,遞給陸念:“沒事,下回讓她多吃點。”
當然,重點不是吃不吃。
重點是,岑氏為什麼忌諱上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