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酌發誓,如果不是他現在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他一定會立馬送高猛去見上帝。
高猛感受到陸酌眼底洶湧的殺意,兩腿一軟差點給陸酌跪下,“酌哥我說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保證不會有下回。”
劉銘落井下石道:“酌哥,別放過酸鉀,他就是皮癢,你給他鬆鬆皮子就好了。”
高猛做出吐血的動作,“逆子!”
陸酌一臉無語地看著兩個白痴互相謾罵。
離下課還有兩分鐘,陸酌催促道:“劉銘,你快去給我填假條,下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不會放我走。”
劉銘領命,一分鐘後他臉色為難地回來了。
陸酌心裡咯噔一下,“怎麼,體育老師不給我批假條嗎?”
劉銘搖頭。
陸酌沒了耐心,“到底怎麼回事?”
劉銘支支吾吾說:“江神……是江神攔住我,不准我幫你填假條,還……還讓我轉達你一句話。”
“什麼話?”陸酌有種很不好好的預感。
“他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劉銘說完好奇地問:“酌哥,江神是幾個意思?他是不是要找你約架?”
劉銘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不可能吧,江神找酌哥約會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找酌哥約架。”
陸酌:“?”
兩秒後他從憤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高猛,你想死就直說。”
高猛眼球上翻,舌頭外吐,假裝自己已經死了。
陸酌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江野總能預判得到他的下一步要做什麼。
高猛和劉銘一左一右把陸酌扶回教室,班上學生一窩蜂地湧過來,圍住陸酌關切地問:“酌哥你沒事吧?醫生怎麼說?”
一旁的江野心無旁騖做題,完全沒有受到打擾。
陸酌面不改色道:“胃痛,老毛病了,大家別擔心。”
唯一知道真相的江野合上筆蓋,視線精準落到陸酌身上。
陸酌的人緣很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人群的焦點。
陸酌察覺到江野有如實質的視線,他臉上的表情片刻僵住,不過很快就恢復。
上課鈴響起,英語老師拎著放聽力的小音箱進來。
陸酌和其他同學趕緊回到位置上。
英語老師是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燙著大波浪化著精緻的妝容,每天的衣服不重樣,她的聲音很溫柔:“班長,你跟學校反應了嗎?怎麼還沒人來修多媒體?”
班長站起來說:“反應過了老師。”
英語老師讓班長坐下,笑著拿起書:“老規矩,上新課之前先聽寫昨天佈置的單詞。”
全班頓時唉聲嘆氣,都在感嘆命途的多舛。
英語老師注意到陸酌的面前只擺著一本嶄新的英語書,她不悅地皺起眉頭:“陸酌,你今天還是沒帶英語本嗎?”
陸酌正要回答“是”,一個寫著他名字的英語本推到了他面前。
英語老師的臉色好看了些,“同學之間就是要互幫互助,下面我們開始聽寫。”
二十個單詞聽寫完,英語老師讓大家把聽寫本從最後一排往前面傳。
陸酌正要合上本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野大致看了一遍,陸酌單詞聽寫的正確為零。
“你發什麼瘋?”陸酌不明所以。
江野手上鬆了勁,沒有回答陸酌的問題。
接下來的新課陸酌一點沒聽,滿腦子都是江野在校醫院說的話。
破例一次。
江野難不成只想讓他收下情書?
這不太像江野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