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悄然掠向樓門,以防狹路相逢,劈面碰上了。
雙方都來不及閃避,也來不及拔兵刀,變生倉促,全憑本能出手自保,用上了倉年間所能用上的真力進攻。
“卟啪!”各接一掌也各族了一掌,罡風貌發;力道山湧。
“哎……”鬼影厲叫,飛撞而退。
“砰……”荀文祥也暴退,撞上了樓門,腳下受力太重,樓板斷折,他穩不住身形腳下陷入也跌倒。
他反應超人,在身形隨樓板下陷的剎那間,雙手一張,搭住了左右未斷的樓板,硬將下沉的身軀架住。
再雙手一揮,拔起身形背貼樓板滑出,滑下梯口,骨碌碌向下滾落,在整座樓梯崩塌的大震中,他跌在梯口下灰頭土臉狼狽萬分。
煙霧徐消,鍾朗在火堆上加了幾塊木板,所有的人也先後回到火堆旁,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受到襲擊,連鍾朗也在煙霧中被人踢了一腳,相當沉重。
大腹貿臉色泛青,說是從東廳飄出的一團黑霧撲到,左頰捱了一擊,臉上浮腫,大牙斷了三顆。
賴老乞的右小腿,裂了一條血縫,說是大頭完突然從他身側掠過,他感到小腿痛,大頭鬼使不見了。
靈狐扎菲發會已被打斷,頭髮一團糟,是怎麼被擊中的,煙霧中她根本就不知道掠過身側的一團綠光是什麼。
墨娘子的右腰,被利器割裂了一條三寸長王分深的創口,總算不嚴重。
唯一幸運的人是白山黑煞,這傢伙仍昏迷不醒。鬼嘯聲此起彼落,愈來愈是淒厲。
荀文祥在耳輪上救上藥,沉下臉說。“諸位,再不交出飛馬,下一次攻勢恐怕更強烈,將有人會送命了。”
“荀兄!”鍾朗憂慮地問:“依你估計,飛馬可能在誰手中?”
“不知道;在下並不曾勘察過現場,也沒有工夫進一步追查線索。”荀文祥坦率地說:“鍾巡檢,你要聽老實話嗎?”
“荀兄清說!”
“今晚在場的人,恐怕活命的機會不多,即使交出飛馬,對方也不會留活口的。如果換了我,我也不會把飛馬交出讓對方如意;對方逼得太緊了,凶兆已現,看不出活路,反正是死,沒有交出的必要。
所以,你我得靠自己了,我要仔細想想自全之道。”荀文祥說話的聲音很大,用意是讓扮鬼怪的人聽清楚:“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相信只要冷靜下來,我們會度過這個難關大劫。”
他往壁上一靠,開始閉目養神。
墨娘子在他身側坐上,他傍著他周壁歇息,突然轉臉問他低聲說:“荀……荀兄,你也是公門中人嗎?”
“不是。”他閉著眼睛說:“我只是個無聊的江湖浪人,不甘下田趕牛耕種,趁年輕在外闖蕩見識天下眾生。”
“哦?何時打算收心?”
“不一定。姑娘,你呢?貴姓呀?”
“我……我姓白,愛穿黑。浪迎江湖八春,從沒人知道我姓什麼。”
“你墨娘子的豔名,可是天下聞名。”
“我也是人。”墨娘子居然紅潮上頰:“你知道我這種女人,除非嫁一個地痞流氓,良家子弟誰敢要我?我已經是快三十的人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我有權獲取自己的快樂。荀兄,如果你我聯手,就可能平安脫身,你有什麼條件?”
“你能付出什麼?飛馬嗎?”
“如果我有,我會給你,連人都給你。”
“呵呵!你臉紅了嗎?”
他輕笑,並未張目。
“我這種女人是不會臉紅的,敢愛敢很;即使是你我兩人在一張床上,我也不會矯揉作態的。
天下間男男女女千千萬萬,男女間的事平常得很,有什麼好臉紅的?不要岔開話題,說說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