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馮慎赤手空拳,只好險險躲避。香瓜見狀,心急似火,胡亂從地上摸了塊碎石,便朝鬼麵人狠狠擲去。
鬼麵人正欲逼欺,忽察腦後破風聲大作,趕緊撤招回身,揮爪將那飛石格開。
時機轉瞬即逝,馮慎哪肯放過?身子猛地一突,將鬼麵人左臂死死鉗制。得手後,馮慎便雙肘急絞,想要錯骨分筋、廢其一臂。可這麼一用力,竟然牽帶了肩頭鏢傷, 馮慎疼的倒抽口涼氣,勁道霎時驟減。
鬼麵人大驚,忙使右臂來抓。馮慎步法稍滯,竟讓他搭住了臂膀。鬼麵人爪尖一收,一塊血呼啦的皮肉便扯下。
馮慎暴喝一聲,抬腿疾踢,鬼麵人生受了幾踹,踉蹌倒退至一旁。
正對峙著,院外突然衝入一人,操著把火槍,便朝那鬼麵人打去。“肏你奶奶的!老子斃了你!”
馮慎一瞧,原來是那名藍翎長。幾個灰頭土臉的火槍兵,也緊隨其後。
火槍兵被踢落牆頭,跌了個七葷八素,待清醒過來,胸中自然窩火。一個個端著槍,噼裡啪啦地向那鬼麵人亂射。曾三等眾匪慌了手腳,生怕被流彈擊傷,皆抱頭捂頂,俯在地上。
趁這工夫,香瓜衝向馮慎。從衣衫上扯了塊布條,一面哭著,一面替馮慎包紮。
那鬼麵人無心戀戰,虛晃幾下,後翻著躍到院中。隨著一聲呼哨,屋頂那幾條黑影也直直跳下,與那鬼麵人一起,把粘杆眾匪圍在當中。
那些人與鬼麵人一樣,皆為同樣打扮。左手持著各種奇異兵器,右手卻清一色的握著把怪傘。
“當心有詐。”馮慎急忙提醒道。
“不妨,”藍翎長恨道,“管他們什麼企圖,聚成一堆更好下手!兄弟們,把他們射成篩子!”
“要留活口……”馮慎話未說完,便被亂槍聲淹沒。
槍聲剛響,那些鬼麵人就已將手裡怪傘撐開。那傘面皆由藤條編織,護在身前宛如一面面藤盾。一排槍過後,院中匪人竟毫髮無損。
藍翎長氣不過,正要下令再打,藤傘後卻同時丟擲幾隻小球。
那些小球落地即裂,噴湧出陣陣米黃色的濃煙。濃煙見風而漫,茫茫滾滾,在院中籠罩成一片。
馮慎怕那煙霧有毒,拼命叫道:“快!掩住口鼻,相互攏靠,各守自身門戶!”
火槍兵如墜煙海,目不能視,哪裡還敢亂動?都夾擠在一處,將槍口衝外,防備著有人偷襲。
眾人提心吊膽地候了半晌,那濃煙才漸漸消散。馮慎抬眼一瞧,心裡當場涼了半截。
院中除去滿地狼藉,已無眾匪蹤影。
“唉!”藍翎長將火槍一摔,垂頭喪氣道:“一個也沒逮住,真他孃的窩囊啊!”
馮慎怔了一會,突然道:“香瓜,扶我去廂房看看。那些眼線為我所創,應該逃脫不便!”
香瓜二話沒說,架起馮慎便朝廂房趕去。可剛推開房門,撲面就是一股血腥。那些重傷的眼線,居然都直挺挺地橫在炕上,喉頭皆被割裂,慘狀觸目驚心。
“功虧一簣……竟是功虧一簣啊……”馮慎受傷失血,本已是勉力撐持。心鬱氣結之下,再也硬支不住,顱內轟鳴一聲,頓時暈厥。
得知馮慎傷重的訊息,肅王慌得心急火燎,連夜從太醫院請來太醫,趕赴馮家救治。
馮慎傷處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幾名醫官清理了半天,這才慢慢將血止住。包紮敷纏後,馮慎依舊牙關緊閉、昏迷不醒。醫官們無法,只得下針去灸。待灸的喉舌稍弛,眾人又撬開馮慎唇齒,灌了些清肝療瘍、養血生肌的湯藥。
灌下湯藥後,馮慎沉沉睡去。聽他呼吸趨漸平穩,太醫們皆鬆了口氣,這才收拾了藥匣,輕輕退出房去。
肅王正急煎煎的候在門外,一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