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沖水聲漸漸變小,在她耳朵裡已經有了不該有的曖昧不清的聲音。
她心跳加速,名正言順的關係反而扭怩。
手裡拿著白色胸衣搖擺不定的模樣落入男人眼裡,他緩緩將目光上移,“晚晚姐姐?”
她突然回頭,男人精壯臂膀撞入眼,稀薄的空氣裡好像有什麼一觸即發,她心一緊,猛地將內衣往後掖。
“我去洗澡。”
桂花晚香徐徐入窗,登堂入室。
夏晚從浴室出來時,周時運目光在一瞬間被牽住。
毛衣開衫未扣,酥軟被蕾絲內衣托出了山巒,狡黠眼神裡包裹著遊移的羞赧,櫻唇水潤,瓊鼻泛紅,碎髮濡溼,活色生香。
男人撩撥功力一絕,也很會照顧她的感受。
除了有一帶點疼,不但沒有任何陰影,反而很算是很不錯的體驗。
只是她缺乏經驗,抓不住任何主導權。
方才在浴室裡穿衣,腦子裡浮出好奇,也浮出挑釁,心一橫,就這麼出來的。
男人慢條斯理地欣賞,“晚晚姐姐,不覺得勒嗎?”
她強持著淡定,走向坐在床上的男人,其實已經被男人的目光掃得渾身顫抖。“嗯。快喘不過氣了,你幫我。”
男人眼底被勾起的火分明如同深秋微酣的醉意,將人的狂熱都捲起。
可他的神態卻仍蘊著遊離的玩味。不徐不疾地握住她的腰,慢慢往上攏。“要我怎麼幫?”
還沒等她斟酌出什麼回他的話,唇上壓住一道狂熱,鋪天蓋地浸淫她所有感官。
情迷膠著之際,夏晚的電話響起,他的動作一頓。
她尷尬,“稍等。”
夏昭嫻發來了偵探社要的補充資料問卷,她翻了個身取了床頭櫃上的筆記本,半分不敢懈怠地填了起來。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她認認真真地寫完最後一句。
在點選傳送郵件的同時,背後壓下來了灼熱的軀體,旋即一隻大手伸到面前,將她的筆記本嘭地往下一壓,丟到一邊,“做完了?”
夏晚突然想到剛剛剎車剎在了一個很不人道的節點,男人能忍到現在,算有自制力……
倏然間,肩上被吸吮帶來的酥麻感傾覆了她所有的思緒。
“該我了?”
……
…事實證明,很多事實是不需要證明的。
比如刺激一個男人的視覺,得到的下場註定是一個慘痛的不眠夜。
第二天清晨,周時運走之前交代了幾句話。
她困得睜不開眼,勉強撕開一條縫,記得的唯一畫面是他身上穿的黑襯衣,與手裡纏的白蕾絲,極端分明地刺激人眼球。
她立刻閉上眼。
耳畔是又啞又稠的性感嗓音,“這個太危險。沒收了。”
……
下午,夏晚抵達城西監獄。
夕陽的餘暉灑在冰冷的監獄大門上,夏晚進入安檢門,夾雜著消毒水與陳舊氣息的空氣迎面撲來。
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隔板緩緩升起。
短短一個月,林洛那張儒雅清秀的面孔滄桑了,粗糲了。
金澤彥的那一句話,如咒一樣縈繞在她耳邊。
妻離,子散。
那麼刺耳的咒語,卻是林洛眼下實實在在的寫照。
鏟青的寸發映在玻璃上,夏晚忍不住心酸心疼,又不敢表露半分,淺淺扯開了笑容,調侃,“大帥舅,怎麼剃光了頭還是這麼帥啊?”
林洛也笑,“你也不看我是誰的舅舅。”
“又變瘦了?在裡面有沒有人欺負你?”
“放心吧,你舅舅雖然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