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瑟說方生今天會在馬場,只是不輕易見人。讓昭瑟帶你去。是你,大機率他會見。你當面跟他解釋清楚昨晚的事,順便也看看他對你的態度。”
“好。”
其實不用她說,見方生這件事,她比夏昭嫻更急。
“你…”夏晚應得乾脆,乾脆的夏昭嫻以為自己耳鳴聽錯,還有一大半規勸加威脅的話還沒講,硬生生嚥了回去。
“我吃完早餐就去。您可以走了嗎?”
“您在這,我容易消化不良。”
……
“一會到馬場你別逞強啊,我知道你從馬背上摔下來過,對騎馬有陰影的,別跟當年一樣搞一腿血,我差點被姐罵死。”
夏昭瑟坐副駕駛上抖著腿,一邊衝他交代。
“我什麼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過?”
夏晚蹙起眉,回憶裡查無此頁。
夏家對她的培養完全遵照富家小姐的標準。
一開始藝術,棋藝,運動全面開花,後來發現她能上天入地,運動細胞異常發達,緊急停了所有體能課,馬術也沒有例外,還沒開始上就被夏昭嫻取消了所有課程。
“怎麼可能沒有?你不是怕騎馬怕得要命?”
6歲那年她在馬場的經歷沒人在意,只知道回來的時候一腿都是血。
夏昭瑟為了推卸責任謊稱她不會騎馬硬要騎,在他大張旗鼓的渲染中事件就這麼定了性,一件事來回講,連夏昭瑟自己都信了是這麼回事。
夏昭晚翻了個大白眼,習慣了他的信口開河,沒理他。
到了馬場停車區,夏昭瑟下車,朝方生的專屬車位瞥了一眼。
意外地,沒見到那輛邁巴赫62s。
“今天居然還沒到。”
“方生平常為什麼不在華世集團,在馬場??”
夏昭瑟挑眉,“晚晚啊,沒有我你可怎辦。你是真不瞭解你這個未婚夫,他的行蹤根本不公開,要不是我常年混馬場,從他車子進出時間推算他今天會來,誰都找不到他。”
他一腳跨進馬場大門,夏晚抿唇,不以為意地跟在他身後。
斑駁樹影下。
陶歲拍了拍秦朗月的胳膊,“朗月,你看看那是不是夏昭晚?”
秦朗月一仰頭,看到夏家兄妹一前一後地走過來,心頭的火就藏不住,“真是賤人,時運剛回港城她就要來糾纏,一開始還說什麼不在意方太太的位置,我看她心裡別提有多想。”
“昨天的教訓看來還不夠,對了,方生看到昨天的新聞了嗎?”
新聞一出秦朗月轉手給方時運發了簡訊,只是對方沒有回,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喲,夏家三小姐,她不是怕騎馬嗎?怎麼還來馬場?”
“怕騎馬?”
陶歲的眼睛轉了轉,湊近秦朗月,“我有個主意。能讓方生看透她的虛偽……”
夏家兄妹在馬場商務包廂入口等著。
一旁看臺上,男人朝下招手,遠遠地衝夏昭瑟打招呼。
夏昭瑟抖著的腿停下來,身子轉了個方向,一瞬間起了玩心,“晚晚啊,方生的車還沒來,我朋友在上面,過去打個招呼,如果方生到了沒有下場跑馬,大機率會到包廂裡談事。”
夏昭瑟說著說著人已經飄遠,手指向一旁的樓,“從這邊坐梯,一會要是我還沒回來你先自己上去!”
夏晚擰眉,“喂,幾號包廂啊?”
走遠的人沒回應,她無語透頂。
算了,什麼時候指望過夏昭瑟。
她抬頭,目光越過敞亮的自由互動空間,朝馬場主貴賓接待樓望去。
灰磚銜接著一個個包廂玻璃立面,從內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