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極佳,從外朝裡看卻只是冰冷的鏡面。
單透玻璃。
別說想看出方生在哪個包廂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想著進貴賓樓打聽打聽,夏晚邁開步子,前路卻被秦朗月和她的小團體擋去。
“夏昭晚,你來馬場不騎馬,走秀?”穿著夾克和白色馬術褲的秦朗月,慢悠悠地逼近挑釁。
“方生精通馬術,你這個未婚妻不會連騎馬都不會吧?”
“飛簷走壁都會,騎馬夏小姐怎麼可能不會?”
來勢洶洶,幾個人冷笑輕蔑著圍上來,夏晚環視了幾個人一圈。
這架勢,想在這打一架不成?
夏晚眯起眼,“秦小姐堵我做什麼?光天化日的,想動手嗎?”
秦朗月趾高氣揚,“夏昭晚,敢不敢正兒八經跟我跑一場?”
背後馬蹄肉墊與地面輕微接觸發出自然聲響,不遠處,管理人牽著一匹馬緩緩走到她面前。
“馬場唯一的純血馬給你用,別說我欺負你。”
夏晚冷冷瞥了一眼馬,笑。
它身上沒有任何傷病,是被照顧得很好的馬。
可是鬃毛髮暗的色澤和有些呆滯的眼神,仍是暴露了它的蒼老。
“秦小姐,你想跟我光明正大地交手,我歡迎。”她靠近秦朗月,拆穿她作惡的把戲,諷刺,“但這匹馬分明垂垂老矣,早就過了適合騎乘的年紀,你牽它出來給我,又想搞什麼鬼?”
這不是秦朗月第一次帶人堵她。
以前她竭力要逃離港城,不想與她計較,能躲則躲,躲不掉才正面剛。
眼下的情況不同。
她這輩子大抵要困在港城裡了,逃不掉與秦朗月這幫人周旋,何況日後還會有更多難纏的人出現,不教訓,留著過年?
秦朗月一慌,“你懂什麼?我看是你不敢應戰找的藉口吧!”
“昨天汙衊我的新聞也是你的傑作吧?”夏晚的話尾蘊著強勢,正顏厲色,“我已經警告過你,再惹我,我會叫你好看,還敢來?”
“說新聞是我放出去的,你有證據嗎?”
“自己水性楊花,想汙衊朗月?”
小團體一言一語加入爭執,莫名其妙地開始推搡她,她警惕,“你們幹什麼?”
管理員冷汗暴下。趕緊拉著良駒要走。
良駒性烈,從不讓外人碰。
如今已經是老齡馬了,還是方生最寶貝的,所有人都小心供著伺候著。
剛剛被秦小姐唆使把馬牽出來,萬一眼下的混亂場面誤傷到它,誰都不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夏昭瑟在看臺上與人瞎侃,悠閒地瞥了一眼場下,看到離良駒近在咫尺的夏晚,瞬間被這驚悚的一幕嚇出一身汗。
“夏昭晚!”他的破音響徹天際。
“別碰那匹馬!!你會被他蹬飛的!!”
:()情港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