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身份,說得與馮大人格外恩愛。後來我知道受了騙,把她叫來吵了一通。”
沈臨毓頷首,一副只問事情、不提對錯是非的態度。
“還是繼續說說方子,”沈臨毓又將話題拉回來,“餘姑娘自己研究的?還是與人學的?”
這一問,阿薇沒有再配合。
眉間蹙起,她“撕開”了所有的問題,直指中心。
“所以,王爺是在懷疑我嗎?”
沈臨毓定定看著她,似乎並不意外她的突然翻臉。
或者說,他一早就確定她會翻臉。
能一手提雞一手拿刀,把表弟嚇到打哭嗝的姑娘,怎麼可能沒點兒脾氣?
沈臨毓心裡有數,嘴上繼續問自己的:“餘姑娘的手怎麼受傷了?”
阿薇低頭將繃帶解開。
她伸出傷手,五指稍稍分開,隔空給沈臨毓看:“我母親發病,我怕她咬傷自己,拿手擋了。”
沈臨毓看得坦然。
細長的手指上有清晰的牙印,可見當時用力之狠。
傷口正在癒合,印在白皙的面板上,越發顯得慘烈。
這傷無疑是近兩日造成的,與馮正彬的死日反正沒有任何關係。
站起身,阿薇收回手、活動了下手指,而後垂眼看向沈臨毓。
沈臨毓還坐著,抬著眼看她,視線在空中相對。
阿薇抿了抿唇,似是往心下壓了壓火氣一般,才又道:“我會殺雞,不等於我會殺人。”
留下這句話,她也不管沈臨毓是個什麼應對,抬步往外走。
沈臨毓沒有阻攔,只靜靜看著她離開。
而後,他將半冷的茶水飲了,起身走了。
留了一句話,也沒讓定西侯送,沈臨毓上了自家馬車。
車子出了燕子衚衕,一路駛入大街,兩側人聲喧囂入耳。
元敬正琢磨案子,倏地聽見他們爺問話,問得還沒頭沒腦的。
“我那兒還有祛疤膏嗎?”
元敬抬頭,驚訝道:“您受傷了?”
“不是我,”沈臨毓又道,“算了,你別尋了,我去問母親要,她那兒準有好使的。”
元敬思路倒也快。
他們爺去侯府問果茶,見的人只有侯爺和餘姑娘。
定西侯一身腱子肉、以傷痕為榮耀,要祛疤膏的還能有誰?
“您……”元敬斟酌了下,貼心為他考慮,“長公主問得細。”
提一句祛疤膏,怕是不用一盞茶的工夫,身邊三五個嬤嬤盡數去打聽餘姑娘狀況了。
沈臨毓卻道:“就是把人問惱了,賠禮而已。”
“上回就看出來了,她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性子,惱了就直接甩臉。”
“只感覺馮侍郎的死與果茶似乎有些關聯,並沒有實的證據,如此問上門去,換誰都不高興。”
“你若被當殺人兇手,你大抵也翻臉。”
“一盒祛疤膏算不得什麼事,禮多人不怪,賠過禮了,下回想到什麼線索還能再問兩句。”
元敬:……
他剛才不知道如何接那句話,一時猶豫了,沒想到他們王爺自顧自把話說全了。
那他還要說什麼?
只一句“您說得在理”而已。
另一廂,聞嬤嬤見阿薇回來,以眼神詢問她。
阿薇衝她點了點頭,讓青茵先替她重新綁了繃帶,這才去了陸念寢間。
陸念安安靜靜坐著休息。
聞嬤嬤輕聲問:“怎麼會是郡王爺來問?”
“我估摸著應該是鎮撫司接手了,說明那馮正彬身上的麻煩不少。”阿薇道。
“太師倒臺不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