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笑,已然處於絕境之中的姜銘,此刻面對荒神,卻是再度露出戲謔神情。
隨著姜銘一語道破血獄弱點,荒神臉上的得意與泰然,也是瞬間消散,眼中更是再度充滿了不可置信,“不可能,這不可能,並未深入山脈腹地的你,怎有可能猜到……”
乍然間,荒神臉上神情驟然定格,驚呼道:“是大祭司,你在大祭司身上動了手腳?!”
而今大荒山脈內的妖族已是全數參戰,只剩下了重傷的大祭司留守,同時也只有隸屬於大荒山脈的妖族,方能不受荒神禁的影響靠近那片區域。
這一瞬間,荒神心神巨震,儘管自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不惜祭掉整個大荒妖族,方才促成的此番局面,卻不曾想還是百密一疏。
姜銘卻是微微笑道:“儘管你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可惜天運差了一分,當時留那老狐狸一命不過是想用以探明山脈內的情況,卻不料反倒成了而今的破局之機。”
此等操作,姜銘已不是第一次了,甚至都成了一種習慣,並且屢試不爽。
“眼下你最大的倚仗,已經無用,不知可還有其他藏招?”姜銘徐徐起身,笑望著荒神,目光亦如他之前那般,如似在看待一隻螻蟻。
隨著荒神山被完全隔斷,血獄異力也隨之大幅度削減,再加上血月崩毀,此刻整座血獄對於紋刻入九龍鎖靈陣的姜銘而言,那等壓制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局勢的再度反轉以及姜銘那輕蔑的目光,令得荒神臉色鐵青一片,心頭更滿是不甘,可再如何的不甘心,此刻窮途末路的自己,卻已沒有翻盤的手段了。
“呵呵……好一個聖劍執掌者,本座敗了,但你也不見得贏了。”
忽然,荒神再度笑了起來,望著姜銘的目光,此刻更是狂態盡顯。
緊接著,便見其周身再度有著陣陣猩紅血霧升騰,整座血獄也在這一瞬間巨震,而後那口消失了許久的血棺便是猛地自荒神腳下地面衝了出來。
血棺之內,雖不是空空如也,但也不見荒神真身,有的只是一顆鮮活且散發著強橫氣息的心臟。
“這傢伙……”
見狀,姜銘目光驟然一凝,心頭不由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荒神扶著血棺站定,一把抓起那顆包裹在血芒之中,即便離體也還在跳動著的心臟,看著姜銘再度獰笑道:“這是本座最後的底牌了,小子,隨本座同往幽冥吧!”
砰!
充滿著瘋狂的笑聲當中,荒神一把捏碎了手中心臟,耀目血芒頓時沖天而起,整座血獄劇烈動盪,數以萬計的血煞之氣在這一瞬間,如同風暴一般自血獄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很快,血芒散去,一尊百丈修羅法相持刀而立,其頭顱之中,荒神那虛淡的魂體,化作了一縷魂火搖曳,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為了能夠鎮殺姜銘,荒神竟是選擇將自己獻祭給了血獄,換得這最後一擊。
在這之後,不論姜銘是生還是死,他都將徹徹底底的消散於天地間,完完全全的是玉石俱焚之招。
“小子,無法再啟聖劍的你,本座倒要看看,這一刀,你如何接得住!”
荒神囂狂一笑,隨即修羅拔刀,血色刀芒縱貫蒼穹,一刀筆直朝著姜銘狠狠斬落。
轟隆隆!
霎時間,地面震顫,飛沙走石,刀還未落,那等威勢便已令乾坤驚懼。
不誇張的說,這一刀,已凌駕於凌宇境之上,無限接近尊者這一層次了。
相比之下,此刻無法靈解天樞的姜銘,面對這一刀,便如那撼樹蚍蜉,何其的不自量力!
“那你且瞧好了,顥天一脈的傳承可不止劍術最高,符法更是通天!”
斃命一刀斬落,卻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