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十萬緡錢帛,而且不是他們兩人在撈。他們手中的錢帛也要拿出來一些,上下打點。哪裡有十萬緡。
古通判先是痛罵,讓張霽拉住,輕聲說道:“古兄莫急,馬上搜捕這個羅大。”
“不好搜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莫要捨不得。”
“城中還有宋九。”
“他只是一個空架子,你怕什麼?再者,下次此人與你聯絡時,你想辦法將他們穩住。”
不過張霽也莫明的生起一種恐懼感。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難道是一種巧合,可是仔細想,不象與宋九有關係。
沉默一會。道:“真不行,殺!”
“殺誰?”
張霽努了努嘴,是宋九找房屋的方向。
“張知州。不能啊……”
“不難,找一些理由。鼓起一些事端就有機會了,今天他剛到來。明起鬧事,賬薄失竅,太巧了,我懷疑他。”
“是宋九授使的?”
“不清楚,你仔細查,若是他,殺之!”
古通判哆嗦了一下。
……
王枕用手捂著鼻子,他與宋九找房屋,若是他們兩人,房屋比較好找,可是後面還要來很多人,房屋不能小,但稍微好一點的房屋全部上江北商賈大戶佔有了。
兩人一路向北,離城牆不遠有一處宅子,宅子面積不小,還有一個小花園,然而因離城牆近,讓石彈砸毀了大半。
宋九帶著王枕走了進去。
久無人住,裡面灰濛濛結了許多蜘蛛網,味道難聞之極。
宋九道:“就是它了。”
“這裡?”
“恩,明天派人整理修葺,還是一棟好房屋。而且這裡也比較安靜,我喜歡。”
王枕沒有作聲。
宋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帛。
但今天晚上是不能住在這兒了,宋九又道:“我們去找一家客棧先住著。”
這是必須的,但不是開始那家客棧,而是另一家。
正要找客棧,劉氏帶著如兒迎上來,盈盈施了一禮,說道:“妾身見過宋公。”
“莫要多禮。”
“你真是新太守啊。”如兒道。
“……”
“那你為什麼說是驛使?”
“我是皇上的臣子,來江州任太守,是皇上的差使,隨時要調動的,難道不是驛使嗎?”宋九道,又看著劉氏:“劉娘子,你的事我知道,你找古通判,我也能理解。就象江北百姓大肆遷向江州,我更能理解。然而公私分明,私不能公,你明白嗎?”
“宋公……”
“你還要說什麼?”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何謂對錯,就是錯,難道本官能將這些百姓再度遷返江北?”
宋九給的答案非是答案。
說完牽著馬離開。
並沒有警告劉氏不向古通判洩露,如何選擇讓劉氏自己決定。
來到客棧,先行住下,然後開始吃飯,這時一個青年來到他們身前,乘四下無人注意時,遞了一個小包袱放在宋九膝蓋上。宋九會意,來到後面翻看,喜中之喜是上面賬目記得很清楚,牽連的官員名字同樣都記下來,失望的是並沒有趙普的名字。或者有,但非是趙普,而是趙普手下的親信,就象當年馮瓚送錢給趙匡義,但不是送給趙匡義,而是送給開封判官劉嶅。
這個人系關係宋九不清楚,然而有人清楚,趙匡義。
來江州之前,想到不久後將要發生的大事,宋九依然還是有些不安的,不過來了江州之後,宋九漸漸無所謂了。
但這兩本賬冊宋九並不打算保管,看完了後,遞給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