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個清冷之人,但她看得出這女子對主上來說似乎是個特別的存在。
絕殺起身走到床榻前,見被褥只蓋到顧梓菡腰間,眉頭微蹙,而後伸手將被子拉到她胸口,動作輕而小心。
站在絕殺身後的花無涯見狀妖媚的眼眸微眯,主上他動了心!
可是——
這女人上次讓主上受了如此重的傷,她是主上的軟肋,這女人留不得。
“花無涯,這次便算了,下次你再動傷她之心,你便留不得。”絕殺如冰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花無涯驚愕,抬頭卻見絕殺依舊背對著自個。花無涯低頭道:“屬下明白了。”看來方才她的殺氣驚擾了主上。
“你下去吧。”絕殺冷冷道。
“是,主上。”
花無涯退了下去。
花無涯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深鎖。主上如此的在乎這女子,是否要告訴主子。花無涯掂量稍許,決定還是暫且不說。
屋內——
絕殺看著床榻上昏迷著的顧梓菡,眼裡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她終究成了放不下的負擔!
絕殺輕吐了口氣,而後一個轉身,出了房門。
翌日清晨,顧梓菡醒了過來。
她起身,低頭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套新的。
她微微動了動肩頭,箭傷似乎不那麼痛了,她扯開衣襟,裡面肩頭裹了紗布,看來是被人處理過了。
她起身環顧了四周,這裡不是呂榮。她回憶起昨夜之事,從山洞出來後,她痛得暈了過去。看來應該是絕殺把她帶到此處的。
顧梓菡剛想著,房門從外被推開,花無涯端著木盤走了進來。
見顧梓菡起身站著,花無涯先是一愣,而後揚起一抹微笑道:“姑娘醒了!”
顧梓菡看著花無涯,此人她見過一面。上次她把絕殺留給她的玉佩交予便是此人。
花無涯,京城第一妓院金秀樓的老bao,實則是冷絕宮的人。
花無涯在此,此處應當就是金秀樓了。
顧梓菡沉聲問道:“絕殺呢?”
花無涯露著無害的笑道:“主上有事離開了,姑娘有何吩咐大可告訴奴家。”能直呼主上的名諱,看來這女子和主上走得很近啊!
顧梓菡眉頭微蹙,暗忖,絕殺帶她來此恐是為了替她療傷。但她一夜未歸,呂府那恐生變數。
“此番打擾了,告辭。”顧梓菡看著花無涯道。想著呂府的變數,顧梓菡心急趕回去。
見顧梓菡欲走,花無涯上前一步擋住了去路道:“主上走時讓奴家照顧姑娘,姑娘還是等主上回來告辭後再走亦不急。”
見花無涯攔自個,顧梓菡抬頭看著花無涯眉頭微蹙道:“絕殺讓你攔我?”
花無涯微愕,而後退開讓出道道:“姑娘慢走。”這女子果真不簡單,一句話看似在問她,卻是在質問她,且還拿主上威脅她。如此年輕便有這般心思,這女子不簡單。
顧梓菡看了花無涯一眼,花無涯眼裡的探究她自然看得清楚,但此刻她心急呂府之事亦不做糾纏,舉步便往外走。
顧梓菡一路急行往呂府而去。
心裡想著到呂府後該如何替自個找好說辭。然剛走到拐角處卻迎上候在那的鳴鳶。
鳴鳶見顧梓菡上前一步拉著顧梓菡掩身到小巷裡道:“姑姑,你總算回來呢?”
顧梓菡眉頭拉攏道:“你怎麼在此?”
“七爺被人救走,宜妃大怒,讓奴婢去呂府找姑姑回宮商議。”鳴鳶道。
顧梓菡眼眸微眯,宜妃這是真找自個商議,還是說懷疑自個呢?
見她不語,鳴鳶道:“姑姑,我們還是先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