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趙平陽喉嚨裡冒泡一般咕咕笑,面容古怪道:“死就死了,活著也是當富貴門庭的走狗。”
陸安然沉默,趙平陽曆經大難,閱盡人世不公,他的觀念徹底改變了,早已沒了尋常人的推己及人,或者惻隱之心。
“烏卡呢?”雲起問。
趙平陽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稷下宮的年輕弟子?他殺了人,不應該死?”
殺人定罪理應由官府定罪這樣的話,雲起沒有用來和趙平陽辯駁,他換了個方式道:“烏卡身世悲慘,我以為你會有同理心。”
趙平陽道:“既如此,不如早死早解脫。”
雲起以手指輕敲額頭,他居然無話可說。
“不過那個小朋友有點意思。”趙平陽面無表情道:“他出賣朋友,但也是為了朋友才送死。”
透過趙平陽的敘述,雲起和陸安然才知道,當天晚上烏卡偷摸離開房間,因為趙平陽遞了個假訊息給他,說可以替徐紹開脫罪,兇手是另一個和陰昴不對付的人。
這對於烏卡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訊息,那樣一來,他不必為了陰昴獲罪,也不用揹負對徐紹開的愧疚。
“故事到此為止。”趙平陽從地上站起來,一身鎧甲形如鋼刀,氣勢雄渾,目光銳利,隱隱透著嗜血的惡煞,“人間無道,罪惡就該由罪惡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