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魁對新政不滿,拉幫結派,並且暗中和前朝餘孽來往,皇上下令全族男子斬首示眾,女眷發配充軍。”
“這和楚汀有何關係?”
“皇上是否還有印象,楚家女眷後來都死在路上。”
新朝開始,皇帝抄家的府邸不少,只有楚家在半路上出事,因而皇帝頷首,“朕記得,半路遇到流寇,衙役也死傷了兩人。”
陸遜道:“其實是半路上押送的衙役中有人慾對楚汀不軌,她們奮起反抗,都被屠殺了。”
這種事並不新鮮,被囚禁的弱不禁風的女子怎麼也對抗不了身強體壯的男人,有些女犯為了路上能好過點,也會預設這等行徑。
在楚汀前面,已經有幾位楚家的夫人和妾室遭遇凌辱,可是她們全都默契地將自己的孩子牢牢守在中心。
直到其中一個衙役將手伸向了楚家幼女楚汀,“她們反抗過程中激怒了押送的人,開始屠殺楚家婦人,最後只有楚汀拼死逃了出來,遇到臣的馬車。”
陸遜說這些自然不是為了講述一段故事,他雙手交疊,手背貼著額頭磕到殿中地面上,“臣當時一時心軟,出手救下此女,瞭解過她的處境後再生憐惜,將她帶回蒙都,臣有罪,臣窩藏罪臣之女,有欺君之罪,臣罪該萬死。”
皇帝理清這中間的關係,“陸安然的生母,便是那楚汀?”
雖然過去多年,但皇帝若是叫人去查,還是能查到陸遜離開王都的時日,以及楚家人出事地點距離他多遠,兩者是否會遇到。
楚汀時常和丹繪來往,雖為伴讀實則姐妹情深,後來跟著丹繪學醫,醫術比不上丹繪但也不差。
“臣這麼多年不敢回王都,更不願小女入稷下宮,臣就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然這些都與小女無關,都是臣一人犯的錯誤,望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目光幽深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就算如此,但你遇到楚汀在後,朕問你一句,你當年決絕離京到底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