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幹嘛呢?過來坐呀?”我習慣的走到小桌旁坐下來,瞧見喜兒躊躇的站在屋中間。
“如今身份不同了,還……還到這裡來不合適。”喜兒若有所思的說。
“這是什麼話?”沒有想到這個身份連和喜兒之間的友誼也變得這樣生分,我走到喜兒身邊一把拉她坐下,轉身坐在她身旁。“我還是我,你也還是你,沒有誰的身份有變化。那個丫頭不過是福晉叫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對福晉說過,我不嫁。我對他……我對貝勒爺也說過我不嫁。”
喜兒幽幽的看著我,半晌“既是不嫁,往後你在這府中又是什麼身份呢?看福晉這樣待你,是斷不會再叫你做從前的差事了。可你也不要名分……”喜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被他強行帶回來,福晉也許只當我已經應了這婚事了。但是說清楚了以後,我是否就當作一切都沒生過?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按照原來的計劃,存夠錢,到年齡,出府。想到他,不禁搖頭。沒有他,我的生命中不該有他。
“姐姐我知道的。”我淡淡的說。
“你這一個多月來都過得怎樣?怎麼瘦成這樣了?你哥哥對你不好嗎?”看出我有心事,喜兒轉開話題。
“我沒去找哥哥。”
“啊?那你都怎麼過的?”
“在一家酒館裡面打工。”
“酒館?打工?”
“呵呵,就是做雜役啦。那天出府後……”於是我把這一個多月來生的故事見到的趣聞都一件件說給她聽。
也不知兩人聊了多久,聽見白蘭在門外說“主子,貝勒爺回府了,讓主子到書房去。”
“喜兒,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都還是我,是姐妹。我現在就去和貝勒爺說清楚。”放開喜兒的手大步走出門。
走進書房正對著坐在書桌前的他,他看見我的裝扮似乎愣了一下。
“貝勒爺吉祥。”我認認真真的屈膝福了福。
“起來吧。”他放下手中的書。
在書房和他相處我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今天他的目光卻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想到昨晚,我不知所措的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絹。
“手,疼嗎?”他簡短的三個字打破沉默。
“啊?”我看看自己的手,無數的裂口。他居然注意到了。“謝……謝謝貝勒爺關心,不要緊。”
“高福,傳飯吧。”他邊對高福吩咐邊站了起來走到前面的小桌前,“過來坐。”說著抬手指了指對面。我的身體好像不敢抗拒他的命令,走到他對面的椅子旁乖巧的坐下。
白蘭一直留在書房外,高福也退了出去傳飯。屋裡一時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尷尬得眼神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擺,只能直直的盯著桌布上的花紋。不要做主子,甘願做下人。我該怎麼對他說這不知好歹的話呢。
“吃吧。”飯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擺好,連我面前也放了一套碗筷。
以前也曾和他花園中同桌共飲,本來我也不是守規矩的人,可是這不明不白的狀況讓我心裡貓抓似的。既然不能嫁他,自然不能理所應當的享受他對我的好。想著,我急忙從椅子上起身站在一旁。
“奴婢不敢。”
他不動聲色抬頭盯著我。“你既已離了府,就不再是什麼下人,是我帶你回來得,你就是我的客人,我說行就行。”
“爺,十三爺來了。”我正想開口,高福的聲音響起。
“我說四哥怎麼剛下朝就不見人了,原來趕回家吃飯呢,有好吃的也不說叫上弟弟。”十三阿哥剛進門便噼裡啪啦一大通,似乎心情很好。
“高福,給十三爺添副碗筷。”他不理會十三阿哥的話扭頭對高福說。
十三阿哥走到桌邊坐下見到我佯裝吃驚得道,“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