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信見沈晏然沒死這才放心了,抬起袖子隨意抹了抹自己臉上殘留的液體探頭問他:“什麼原理?!……哦~知道了,我是拋物線,而你是直線!”她撓了撓雞窩狀的蓬亂頭髮,自問自答地分析到。
沈晏然沒好氣地對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皺著眉微微向七信的方向轉了轉頭問道:“你沒事吧?!”
七信聽了沈晏然的話,先是揮舞著胳膊亂動了一氣,然後又扭脖子扭腰地晃了幾晃,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回道:“沒事!”話說完了,她這才想起來人家這是“英雄救美”呢,怎麼也得適量關心一下呀!於是又趕忙補了句:“你呢?”
“我也沒……哎喲~”沈晏然邊說著就準備起身,忽然使力撐地的手肘一陣刺痛,人立時又躺倒了回去。
他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捏著這隻衣袖拎到臉跟前一看才知道,那手肘的面板已經疵破了,關節也已經紅腫了起來。
“三少爺!”一聲驚呼響徹九霄,可嘆!卻不是出自尹風荷之口!
將將回神的婉兒剛跑到近前,就見到了沈晏然掛彩的胳膊。於是,一聲驚呼之後,也忘了問自家小姐是否安好,就急急上前,慌手慌腳地扶了他起來。
“我沒事!”先七信一步站起身的沈晏然自動忽略了婉兒的驚呼,卻是回身對還坐在地上發愣的風荷伸出了未受傷的那隻手,說:“起來吧!”
尹風荷並沒有如沈晏然預料般狗腿地拉住他遞過去的手,反倒是坐在那裡仰著臉痴痴地望著他發起了呆。正當沈晏然疑惑不解的時候,尹風荷卻又“嗖”地一下站起了身,毫無徵兆地一把摟緊了他的腰,掛在他的身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你,你,這又是為哪般?”沈晏然高舉著兩隻胳膊做投降狀,他低頭看著痛哭流涕的風荷覺得拍也不是,摟也不是,怎麼怎麼都彆扭。
一晃眼的功夫,七信卻又揚著哭成花貓狀的臉“嘿嘿嘿”地衝著沈晏然呆笑了幾聲,接著便轉頭對婉兒交待到:“婉兒,傻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打盆水來給三少爺清洗傷口?!”說完,她就自覺地扯高了沈晏然的袖管,對著他那受傷的胳膊肘殷勤地吹起了氣來。
婉兒到底還是呆呆地杵在原地傻愣了一陣,半響後才後知後覺地應了一聲,跳著腳滿臉狐疑地跑開了。
沈晏然低頭看著風荷小巧的唇湊在自己抬起的胳膊近前輕輕地吹著氣,忽然間覺得一股酥麻的電流從他的傷口處“噌”地一下竄遍了全身。他不自覺地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撩開了擋在風荷臉前的縷縷亂髮,將他們細攏慢捻地歸置到她的耳後,接著順路捏了捏她瑩潤的耳垂,撫了撫她順滑的脖頸,這才柔聲說道:“真的沒事!你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究竟是為的那般?!”
風荷停下了嘴裡的動作,頭卻遲遲沒有抬起。
她脖頸的肌膚漲成了淡淡的粉色,沈晏然看得分明,心中無端一痛,手便順著風荷下頜柔美的線條滑倒了尖尖的底部,再探出手指輕輕一挑,便抬起了風荷那張梨花帶雨的嬌羞容顏,堪堪對上他探究的雙眸。
“怎麼?”他的拇指輕輕掠過風荷的面頰,拭去晶亮的淚痕輕問。
七信沒有出聲,卻是嘴角牽了牽,試圖給晏然一個安慰的笑意,可那笑意還沒到達眼角,便被一泓奔瀉而下的淚水給沖垮了。
沈晏然頓了頓,忽地一把將無聲哭泣的風荷狠狠地攬進懷裡,輕輕地揉著她的發頂,啞聲在她耳邊柔聲哄著。
許久之後風荷才止住了淚水,她抬起溼潤的雙眼望向晏然,眼裡已然不再有過去慣常帶著的哀傷和敵意。她的雙眸清亮,像兩眼山間最最純澈的幽泉,汩汩地冒著細碎的心疼。
沈晏然徹底迷醉了,他的手穿過風荷的碎髮,繞到腦後托起她小巧的頭,終於將一枚輕柔的吻印在了他心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