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口型中哈出,最後嫋嫋散去。他透明鏡片後的眼神微微眯著,長長的睫毛濃密的就像一片湖邊森林,我歪著腦袋看著他,笑,“一個男生沒事長那麼長睫毛幹嗎?”
他敲了一下我的頭頂,語氣調侃道,“一個女生沒事長那麼醜幹嗎?”
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什麼眼光,本姑娘雖不傾國傾城,好歹也算貌美如花吧。”我話剛說完,他就俯下身,作出一陣嘔吐的動作,我氣惱的揣了他一腳,他條件反射的向後倒去,一併拉著我的衣襬。
下一秒,我們便毫無預兆的撲到了一起,嘴唇對著嘴唇。
那樣明目張膽的看著對方,明目張膽的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我們僵硬的貼著彼此,誰也沒有推開誰。那樣近那樣近的看進彼此的眼底,我第一次從他平靜無波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欣喜,一絲專屬於我的欣喜。
那一刻,我覺得,他是喜歡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僅有的自尊不允許我做替身
外面的風可真大啊。
我滿臉通紅的看著他,身體止不住的發出一陣顫慄。
幾乎感應到不遠處的視線,我們同時轉過頭去,就看到莫晨跟槿年站在道路中間神色淡漠的看著我們,隱約中,還能在莫晨眼底看到一絲鄙夷。
殷澈慌不折亂的將我從身上拉開,起身朝著莫晨的方向想說些什麼,但她只是淡淡地掃過他一眼,就拉著槿年離開了。
“他是你姐男朋友?”槿年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
我跟殷澈面面相覷,有冷風往領子裡灌,他將外套拉鍊向上拉了一寸,低垂著眼簾,碎碎的頭髮拉聳在眼鏡邊沿,擋住了眼底錯亂複雜的情緒,我說,“我們看起來像一對小情侶嗎?”打趣的口吻。
他沒有看我,聲音有點低沉,“走吧”他說。
我自討沒趣的將雙手插在兜裡,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用很輕鬆的語調暖昧不明的說道,“你說呢?”然後,我會重重的點一下頭,“像”無比誠懇而又情深意切的答道。
不過,現實總會跟想象有些脫軌。
他一言不發的向前走著,我快步跑到他跟前,用倒走的方式面對他,耳邊的風颳的很歷害,把我長長的頭髮凌亂的刮在了臉上,有些還滲進了嘴裡。他看著我,指了指後面:“把帽子戴上,冷。”
我聽話的把衛衣連體帽扣在頭上,衝他俏皮的眨著眼睛,“澈,你說我跟莫晨長的像嗎?”
他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恍惚,那陣恍惚中有種我說不清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被粗糙的冰塊磨過臉頰,生疼。
“有時候像,有時候又不像。”
我嗤笑了一聲,“那什麼時候像,什麼時候不像?”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將視線投向了方才莫晨跟槿年消失的轉角。
我突然覺得氣氛有點沉悶,特別是在我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在注視別人。我覺得,我們必須聊點什麼才行。腦海裡晃過莫晨的那本日記,於是,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澈,你十歲那年在醫院裡看到莫晨,就沒有吃驚過?”居然有個人跟他的小青梅長的如此相似。
“沒有。”他回過神來,踱著步子回想起那一天的舊時場景,“其實她小時候跟你長的並不像,我只記得當我在病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睡了一個同齡的小女孩,她看起來很不開心,因為即使睡著了,眉頭也皺的很緊,我起初以為她是做了惡夢,相處久了才發現她一直都這樣。後來我想,應該是有很多難過的事情囤積在心裡,讓她無法釋懷。我長著一顆很漂亮的美人痔,只是在一堆皺褶中呈現,看起來那樣的格格不入。所以,後來我總想法子逗她笑,想看看那顆別緻的小痔在舒展的眉心中究竟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