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會不會也像一些書籍中描述到的,一點硃砂,絕代風華。”
他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當初竟然會生出那樣愚蠢的念頭。
我知道他的話並沒有說完,所以很配合的說道,“後來呢?”
“後來我試了很多種方法,卻始終沒辦法讓她開懷。她很安靜很安靜,有時候能睜著眼眼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一上午不說話。我覺得她真是個另類,如果換作是在學校,這樣的女生,我肯定不會去搭理她,可你知道,我是個閒不下來的人,那麼偌大的病房,每天除了短時間進來換藥的護士醫生以及送飯的家人,能面對的唯一生物就只有她了。那時候,每次她家人來,她就會裝睡,當然,偶爾也是真的睡著了,但她家人才不會管她是不是在睡覺,直接走過去就把她扯醒,然後冷冰冰的把飯盒丟在桌上,說一些什麼“吃完了自己洗乾淨放好”或“要死別死在我們身邊”之類的話,很刻薄生冷的語氣,我漸漸知道她的性格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所以,你後來開始對她衍生了同情?”我接著他的話,如此理所當然道。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是同情,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沒辦法在她默默抹眼淚的時候做到無動於衷。在她做一些極端到傷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袖手旁觀。就莫名其妙的想對她好,想盡自己之力讓她開心。所以,她出院的時候,我寫下了自己的地址以及聯絡方式給她,告訴她,只要她願意,可以給我寫信,也只要她願意,我可以當她的朋友,不離不棄。”
“可是你們再也沒有聯絡。”我無比肯定的說道。
“嗯。”他苦笑著點點頭,“我以為一個月的相處,足以讓她對我卸下防備,我以為,誠心相交,也足以讓她敞開心扉,但終究,是我自己太高估了自己,她走出病房,甚至都不願意將那張紙條多揣上幾分鐘,出門的第一個垃極桶裡,我倒剩飯的時候看到了它。”
很諷刺的結果,雖然,也在意料之中。
“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我嘲諷的笑了笑,為他,也為自己。“有些人的人心,再滾燙的熱情也捂不熱,再溫吞吞的好也捂不熱,你看,原來我們都曾一起犯傻過。或許,每個人的生活裡總會遇到那麼一個你永遠也捂不熱、暖不了的白眼狼。”我那樣憤恨而又加重語氣的說道。
以前就知道世界上有傻逼這種動物,但我們總抱著寬恕的心態去包容她,只是沒有想到,竟會有人傻逼到如此地步!
“你這時候跟她很像。”他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時,我視線掃過他眼鏡後面已經恢復成澄澈無波的眼神,笑了笑,“是麼。”
“一樣的極端!”
我默不作聲的看著他,苦笑著轉過身去跟他並排而行,其實,我想問,“那這樣,會不會跟你也更近一點?”可是我沒有問,我那僅有的自尊不允許我蠢到讓自己去當莫晨的替身。
特別是在他的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後期繼續恢復一日一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
☆、相信愛情總要好過點
最近學校裡流傳一首新歌:《遇》,很美的名字,我喜歡開始的那個橋段:都怪雨下得那麼急,都怪沒有地方躲雨,才會一頭撞進了你的懷裡,跌進你深深的眼裡。
腦海裡時常想起十歲那年的那個傍晚,天空也是下著綿綿的細雨,帶著冰冰涼涼的感覺彈跳在我們稚嫩的臉龐上,雨下的澈像個孩子般坐在溼嗒嗒的草坪上一說邊說一邊笑,雨下的我半眯著眼睛帶著緊張侷促的心跳看著他,雨水淡淡的落下,猶如漫畫裡清澈的背景,天空一點一點的暗下去,我們就這樣隔著雨幕看著彼此,那麼遠,那麼近。
我們在朦朦細雨中談笑,發呆。輕輕的伸出手,接住雨絲,感受那份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