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出了一層汗水,今日高官雲集,府中必是戒備森嚴,也不知有多少高手聚集在此,自己如若一擊不中,尚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不管能不能殺死此賊,但必須要逃出去,自己尚有很多事要做。憑著自己現在的武功,就算不能成功,要想逃出去,想來卻也不難。打定注意的飛揚不由心下大定,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站住!”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飛揚不由心中一沉,被人發現了?還沒等飛揚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眼中就閃過了一個人影,鵝黃色的衣衫,配上素白的裙裾,梳得整整齊齊的頭上兩個大辮子隨著對方一跳一跳的身影而上下飛舞,一隻束髮金環將垂下的劉海扎得嚴嚴實實,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飛揚不由啼笑皆非,今日這府中也不知來了多少官員家眷,這個不知是誰家的小姐肯定是趁著自己父母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來的。
“叫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啊?”櫻口微張,一連串的話語吐了出來,藉著廊道內明亮的燈光,飛揚仔細一看,不由眼前一亮,一張瓜子臉上,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微微翹起的俏麗的小鼻子上有著幾滴小小的汗珠,一張櫻桃小嘴正自對著自己喋喋不休。
來到飛揚面前,這個穿著高貴,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小姐的女子卻做出了一件讓飛揚瞠目結舌的事,伸出一雙戴著翡翠鐲子玉手,毫不客氣地將飛揚手中盤子的蓋子揭開,伸手撈出一段鴉掌,大嚼起來。
看著飛揚奇異的眼神,女了不由臉上一紅,伸出一雙小腳,崩地就踢了飛揚一腳,道:“看什麼看,找死啊!”又伸手撈出一段,威脅飛揚道:“你聽好了,要是別人發現這裡面的東西少了,你敢說是我拿的,我就揭了你的皮!”偏著腦袋想了想,又道:“哼,就算你說了,又有誰敢拿我怎樣,不過到那時,你就慘了!”說完,又一跳一跳地向外跑去。
正自滿腹心事的飛揚看著對方那漸漸遠去的倩影,不由啞然失笑,心情也不由一寬,放鬆了不少,看來這是一個被家中大人寵壞的大小姐。摸摸身上暗藏的鋼刀,飛揚大步向外走去。
一走進大廳,心有所屬的飛揚一眼就看見了下首的一張桌子上,自己切齒痛恨的裴立新正自和一個武將服飾的人低聲說著什麼,二人不時爆出一陣只有男人才明白的笑聲。
不動聲色,飛揚保持著一個僕人應有的謙恭,低著頭向裴立新這一桌走去,裴立新依舊和那名武官說得得意忘形,渾然不知死神正在向他悄然逼近。
近了,近了,當飛揚走至裴立新五步遠的時候,手中一旋,盤子帶著嗚嗚的風聲向裴立新飛去,同時,飛揚雙臂一振,外面套著的僕人衣衫哧的一聲化為片片蝴蝶,滿天飛舞,反手抽出了插在腰間的鋼刀,飛揚叱道:“狗賊,拿命來!”事出突然,大廳內突地安靜下來,一轉眼,又暴發出一片驚呼,廳中大多的官員和眷屬嚇得目瞪口呆,更有不堪者,已是鑽到了桌子下邊,有的女眷已是拔腿飛奔,廳中一時一片混亂。
與裴立新同桌的武將的確不愧是在沙場中打滾過來的,在這是電光火石般的當口,他已是判斷出刺客的目標是裴立新而不是自己,重重一拳打在裴立新的身上,將這小子打得轉了半個身子,卻避開了哪呼嘯而至奪人魂魄的旋轉的圓盤,隨著一陣酸澀的入肉聲,圓盤深深的嵌進了裴立新的右肩上,還不等裴立新痛得叫出聲來,閃電般的刀光又是殺至,那武將也是反應奇快,飛起一腳,又踢在裴立新的胯上,將他踢的凌空飛了起來,本來直奔胸膛的閃電一刀帶著匹練般的刀光自裴立新胯下一掠而過,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叫,一砣血淋淋的物事連帶著幾片碎布從空中落將下來,飛揚一刀得手,更不停留,在空中一個轉折,已是如同一支鳥兒一般向林門投去。
那武將低頭一看,不由呆住了,那裴立新正自痛得在地上翻滾號叫,旁邊那血淋淋的一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