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那話又是什麼?
事情剛起之時,站在六王爺身後的兩個面相普通的中年人同時跨前一步,將六王爺護在身後,任下面天翻地覆,卻是巍然不動。
正自飛奔向大門的飛揚眼中突地出現了一人,正是當天被自己斬斷手指甲的大力鷹爪王王明顯,心中一凜,鋼刀揮處,破風已是應聲而出,王明顯當是猝不及防,吃了大虧,今日全身提勁,兩手箕張,恨不能將飛揚一爪撕個稀亂。刀光指風一碰,又是一陣怪響,王明顯大叫一聲,向後幾個筋斗飛了回去,這一次可是十根手指甲全都沒了,飛揚渾厚的內力卻是將他震得全身發麻。
但飛揚也是叫了一聲苦也,兩人交手一招,自己雖然大佔上風,卻已是被阻了片刻,就是這一瞬間,又有數名武士圍了上來。
嘿的一聲,一人吐氣開聲,一道金光向飛揚當頭砍來,百忙當中飛揚一瞥,卻是裴家二公子裴立志。凝風,飛揚大喝一聲,裴立志那閃著淡淡金光的手被刀勁一引,向一邊偏去,自飛揚的身側擦過,飛揚一躍而起,“砍風”,擻頭就是給裴立志一刀,這一刀氣勢雄渾,自有一股威猛之氣,那新封的誥命夫人孫氏眼見兒子與人性命相搏,已是白眼一翻,昏了過去。裴立志也是一聲大喝:“來得好!”雙手金光大盛,兩手呈十字交疊,向著疾劈而下的鋼刀迎了上去,一聲悶響,飛揚幾個筋斗飛上了半空,裴立志卻是向後一個滾翻,一骨碌爬了起來,嘴角卻是已流出了鮮血,顯是剛才一下交手,已是吃了暗虧。本自穩坐釣魚臺的歐陽天咦了一聲,霍地一聲站了起來,就待出手,身邊卻伸過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拉住了他,歐陽天一掙,豈知這隻手卻如同一座大山般,硬生生地將他按得坐了下來,歐陽天大驚,轉頭一看,卻見六王爺正自笑眯眯的望著他,道:“歐陽先生,小輩們打打鬧鬧,你又何必去湊熱鬧。”歐陽天心中驚疑不定,一雙眼瞪圓了,將六王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六王爺哈哈一笑,轉過頭去,輕輕將擋在身前的兩人推開,道:“如此好戲,真是難得一見,你們擋住我做什麼?”竟是一手端起酒杯,一手在桌上敲打著節拍,看起一場免費的武戲來了。
歐陽天越看六王爺,心裡越是驚疑,這六王爺自己認識得很久了,卻從不知他竟有這麼一身高深的武學,只怕比之自己也是有高無低,看著六王爺的中指在桌上輕叩,卻突然發現六王爺的每一次重擊桌面,就是飛揚奇招突出,將眾人逼開之時,看著看著,眼中突地閃過一絲恐懼。
外邊已傳來了官兵的腳步聲,飛揚心下大急,再不脫身,今日可就要死在這了。大叫一聲,刀法突地變了。
“亂花漸欲迷人眼!”一團團的電光飛射而出,四面八方的襲了過去,此時留在廳中的已全是身手了得的武林好手以及一些武將了,眾人忙不迭地四散躲避,有的抽出兵丸格當,廳中一時電光閃爍,晃得眾人眼都花了。奇的是,飛向六王爺這一桌的電花無不在距桌子還有數米之時,就自行拐了一個彎飛向別處去了,別處氣勁遍佈,偏是這裡和平時一樣,毫無異常。
“淺草才能沒馬蹄!”一道電光自地面閃過,剛剛被電花閃得眼神迷離的眾人都是大驚失色,已是有數人被斬斷了雙腳,哀號聲響成一片。
身形自地面又疾衝而起,“忽如一夜春風來!”
敲打著桌面的六王爺重重一指敲下,卻是將紫檀木的桌面敲了一個小洞,“好招!不錯!”六王爺讚道。
果不其然,此招一出,識貨之人已是連連後退,裴立志更是臉色大變,雙手圈轉,一團金光將自己完完全全的遮擋了起來。
幾個立功心切的武士一顧一切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衝了上去,一接近到飛揚身前數米處,忽地呆住,數道血線從身上流了下來,一陣勁風颳過,三個武士身子忽的裂開,變成了九瓣,倒在廳中,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