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飛揚帶著鐐銬的手,雲老漢老兩口不由老淚縱橫,“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在武夷山中砍柴打獵,日子雖然清苦,卻也不會蒙此不白之冤。”雲老漢後悔地道。
飛揚笑著說:“孩兒雖然蒙冤,但林大人一定會查出真相,還孩兒一個清白,何況府衙裡的捕頭們與孩兒一向交好,他們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孩兒就可以回家來侍奉爹孃了!”
“但願如此吧!來,飛揚,快點吃吧,不然一會兒菜都涼了!”隔著柵欄,雲老漢將提盒中的菜一樣樣遞了進去。
牢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人走了進來,飛揚驚訝地抬頭一看,竟然是原來手下的捕頭馬維。
“馬維,你不在家中過年,跑到這兒來幹什麼?”飛揚道。
馬維看了飛揚一眼,悶悶地道:“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個,在那裡不是一樣!”一語未完,轉頭對外道:“來人,給我將牢門開啟!”
一名牢頭應聲而入,為難地道:“馬捕頭,這不大好吧!”
馬維臉色一變,捲了捲袖子,在那個牢頭面前晃晃,牢頭一個哆嗦,馬維的兇狠在梅縣是出了名的,看看他那雙有力的拳頭,牢頭一聲不響,將牢門打了開來,心道:“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有你馬捕頭在前面頂著,我怕什麼?”
馬維一步跨了進去,轉頭又道:“去,給我弄一張桌子來。”
變戲法般從懷中掏出兩壺酒,放在牢頭剛剛弄進來的桌子上,雲老漢忙將帶來的菜餚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我進來都好幾天了,倒是你馬維第一個來看我!”飛揚端起酒杯,笑著說。
“雲頭不要怪他們,開始幾天大家都被搞蒙了,再後來,又出了事,大家實在是抽不出空!”
馬維仰頭將一杯酒倒進了喉嚨。
飛揚看出來馬維有什麼心事,兩人悶悶地喝了幾杯酒,飛揚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馬維開口了。
“雲頭,你武功比我高,又是我的上司,但今日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蒙受此不白之冤嗎?”
飛揚心頭一震,雙目直視馬維。
馬維搖搖頭,接著說:“你先告訴我,你是否與林大小姐有情?”
飛揚沒想到馬維有此一問,臉不由一紅,道:“是,但這與此事有何關係?”
“你可知道,此次來梅縣的那個年輕的官員裴立新大人向林大小姐提親一事。”
“你說什麼?”飛揚一驚。
“不但提親了,而且林大人也已經答應了他!就在今天成親。”
喀的一聲,飛揚手中的酒杯被其捏成粉碎,幾縷鮮血順著手心流了下來,雲老漢老兩口今日才知道兒子的心上人竟是府衙的大小姐,也都驚呆了。
“這是真的?”飛揚咬牙切齒地問道。
又往口中倒入一杯酒,馬維說道:“自然是真的,不過林大小姐寧死也不從,林大人倒也沒有什麼辦法!”
輕輕地說了一口氣,飛揚道:“我知道鈺兒是決不會答應的!”
“所以你才有了今日之禍!”馬維重重地將酒壺拍在桌上。
“你是說是裴立新那狗賊陷害我?”
“這還用說嗎!”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向林大人稟明真相?”飛揚雙眼蒙上一層怒意。
馬維輕嘆了一口氣,“雲頭,此事如果沒有林大人全力配合的話,能做得如此天意無縫嗎?”
“你說什麼?”飛揚不敢置信地看著馬維,滿臉震驚,“林大人一向對我有恩,怎會如此?”
“那裴家家大勢大,裴立新父親是當朝吏部尚書,官居一品,其弟是朝中在西域的重將,也是官居二品,能與裴家結成親家,就意味著可以平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