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你說林大人會怎樣選擇?偏生那林大小姐又鍾情於你,你就成了林大人攀上高枝的障礙,你說,林大人會怎樣對付你?”馬維抓起酒壺,咕咕地將酒倒進嘴中。
“原來如此!”飛揚頹然坐倒在地,“鈺兒怎麼樣了?”
馬維眼色奇異,盯著飛揚道:“雲頭,我說了,你可挺住了!”
飛揚擺擺手,“你說吧!”
“林大小姐今日午間在城外城隍廟自縊而亡!”馬維一字一頓地說。
飛揚心頭大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伸手,抓住馬維的胳膊,厲聲道:“你說什麼?”
飛揚有力的大手將馬維的胳膊捏的格格作響,忍住肩上的劇痛,馬維道:“我是說,林大小姐為了你,自縊而亡了!”
砰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飛揚仰天而倒,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馬維和雲老漢老兩口不由大驚,不約而同地撲了上來。
飛揚只覺得五內俱焚,體內氣息不受控制在到處亂竄,裸露在外的面板下好像有一條條小蟲子在裡面鑽來鑽去,此去彼伏,身體也好像不在是自己的了,全身劇痛無比。
馬維一看到如此形狀,不由大叫一聲,“不好,雲頭走火如魔了!”馬維雖然沒有練過內家功夫,但在江湖上混了多年,自是知道飛揚此時的狀態正是內家高手走火入魔的症狀。看著飛揚的臉越來越紅,身體不住地在地上震動,不通內功的馬維束手無策,急得團團亂轉。雲老漢老兩口更是連什麼是走火入魔都不懂,徒勞地想按住兒子不住彈動的身體,但雙手一接觸到飛揚的身體,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流震開。
正當三人束手無策的時候,牢門砰的一聲被打成粉碎,無數的煙塵當中,一張臉扭曲變形的裴立新打頭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向與之形影不離的元家兄弟。
看到滿臉殺氣走進來的裴立新,馬維機警地攔在了前面,“裴大人,你想幹什麼?”
裴立新怒吼一聲:“滾開!”一雙大手迎頭向馬維抓來,一向以進攻為防守的馬維懾於對方的身份,不敢與對方對攻,只得伸臂格當,不想眼前一花,裴立新的大手在眼前消失,緊接著只覺得胸口一緊,已是騰雲駕霧般從牢裡摔了出去。
“螳臂擋車!”裴立新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地上的雲飛揚。
元龍看著地上的雲飛揚,心裡大是奇怪,這小子當日就已被自己一掌震散了丹田氣息,理應已成為廢人,怎的現在狀況倒像是練功走火如魔了?
“這小子有些奇怪,公子小心!”元龍提醒道。
可是此刻,裴立新正為煮熟的鴉子飛走,一個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殞,讓自己美夢落空而惱火,哪裡聽得見元龍還在說什麼。就是眼前這個人,這個山野村夫奪走了美人芳心,裴立新眼中冒著熊熊怒火,一腳向倒在地上的飛揚踢去。
當裴立新在晚上得到林鈺自殺的訊息的時候,一腔怒火的他就直奔大牢,準備殺了飛揚洩憤。
重重的一腳踢在了雲飛的身上,他的身體被踢得凌空而起,砰的一聲撞在牆上,血流滿面。飛揚心下悲苦,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心裡卻清楚得很,裴立新等進來他都一清二楚,也知道對方必是為了來殺自己,但此時他萬念俱灰,倒盼著對方真殺了自己,也好一了百了,在陰間去與鈺兒長相廝守。
一腳將飛揚踢飛,裴立新毫不放鬆,猱身而上,雙拳如同雨點般擂在飛揚身上,不到片刻,飛揚已是頭破血流,全身上下到處是傷,好在此時飛揚體內真氣不受控制到處亂竄,裴立新每一拳下去,都受到了真氣的阻礙,是以雖將飛揚打得頭破血流,但卻沒有傷筋動骨,否則此時以裴立新全力出手的分量,而飛揚又無心揮功阻擋,早已是筋骨折。
雲老漢眼見兒子遭此人毒打,渾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