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府送給趙王的。”
說著,沈棠頓了下,望著沈綏道,“我說畫是二嬸偷拿給永寧伯府大姑娘的補償,父親信嗎?”
沈綏皺眉,“你二嬸為什麼要補償永寧伯府大姑娘?”
沈棠沒有解釋,而是道,“空口無憑,說服父親就不容易了,更別說要二嬸當面認罪,還請父親借我一萬兩,我要把母親的陪嫁換回來。”
現在解釋蒼白無力,等母親的陪嫁拿回,就由不得二太太狡辯,也由不得父親不信了。
沈綏看向李管事,“拿一萬兩給棠兒。”
沈棠道,“不必給我,還請李管事明日去永寧伯府,將母親的陪嫁換回來。”
至於怎麼換,不用她教。
李管事看向沈綏,沈綏道,“照棠兒說的去辦。”
李管事應下。
沈棠道,“等母親的陪嫁拿回來,我再和父親解釋二嬸為什麼要補償永寧伯府大姑娘。”
沈棠沒有多說,福了下身,就告退了。
沈棠頭也不回的離開,沈綏心底盤著氣,臉上是無奈。
女兒在和他鬧脾氣呢,之前說的話他不信,現在他問了,故意不告訴他了。
他不是不知道二房有私心,只是他膝下無子,將來侯府和爵位都會交給二房,平常軍營的事就夠他累的了,這些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二房把主意打到姜氏留下的陪嫁上,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姑息。
沈棠回到內院,幾乎剛進二門,就遠遠的見沈娢朝她走來。
沈娢質問出聲,“你又去找父親了?!”
就這麼怕她找父親嗎?
沈棠實在不想應付沈娢,敷衍道,“親自找父親借的錢,不該親自找父親還嗎?”
前兩日才領的月錢,沒人會額外給她錢,她也只有月錢能還。
沈娢還以為沈棠又找沈綏借錢或者告狀,所以一聽說沈棠找沈綏,就趕緊來了,沒想到是還錢,只是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只是借一百兩,父親會要沈棠拿月錢還嗎?
沈娢問道,“父親收了?”
沈棠眼神冷冽,“說了你也不會信,你可以自己去問父親收沒收。”
扔下這句,沈棠直接繞過沈娢走了。
她就是借她沈娢兩顆膽子,沈娢也不敢去問沈綏。
沈娢確實沒膽子去,不知為何,明明沈綏也很疼她,可她就是打心眼裡懼怕沈綏,不像沈棠,沈綏生氣了,她都還敢撒嬌。
沈娢不敢去問,只能瞪著沈棠走遠的背影,狠狠的扯著手裡的繡帕。
……
翌日,正好是朝廷休沐的日子。
和往常一樣,沈棠吃過早飯,就帶著銀杏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
今兒沈棠到的早,她到的時候,還沒人來,沈棠給老夫人請過安,坐下後,望著老夫人慾言又止。
老夫人發現了,將手中茶盞放下,“有什麼話和祖母不好說的?”
沈棠就道,“母親留下的陪嫁裡有不少名師畫作,我想開庫房拿幾幅臨摹,還請祖母准許。”
老夫人還以為沈棠是有什麼難事不好和她開口的,原來只是想臨摹幾幅畫,她正要同意,二太太的阻撓聲就傳來了,“二姑娘才學了幾天畫,就敢臨摹名師大作?”
她走上前來,對老夫人道,“那日去文國公府賀壽,我還聽翰林學士林家夫人心疼女兒臨摹畫作,不小心打翻硯臺,毀了幅名畫,我當時聽著都心疼,二姑娘想臨摹畫,從公中拿兩幅便宜些的臨摹著玩,練畫技足夠了,不小心毀了也不用心疼,還是別叫她糟蹋了大嫂留下的那些名畫。”
糟蹋……
這兩個字聽得沈棠眼底寒芒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