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瞥見二太太慘白的臉,嘴角勾了勾,隨即抿緊,“我被永寧伯府大姑娘推下水,受那麼一通傷寒,侯府還要補償她一萬兩,公中不補,二嬸就拿自己的陪嫁去補……”
老夫人道,“她願意掏這筆錢,侯爺還贖回來做什麼?!”
李管事懷疑老夫人在心底罵侯爺是缺心眼,他尷尬道,“這箱子裡裝的都是夫人留下的陪嫁……”
本來老夫人臉上只有氣憤,這回那是怒掀天靈蓋了。
屋子裡安靜的連大喘氣的都沒有。
沈棠方才鋪墊的妙絕,她這個親生女兒想借母親留下的陪嫁字畫臨摹,二太太打著關心她的幌子橫加阻撓,結果二太太自己竟然偷拿姜氏的畫去補償把沈棠推下水的人,這私心大的,都快把埋土裡十幾年的姜氏給氣活過來了。
老夫人更是氣的想活颳了二太太的心都有了。
她一記怒眸掃過去,早已如坐針氈的二太太幾乎是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倒在地。
二太太臉上找不出來半點血色,想狡辯都無從狡辯起,“娘,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