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是清冷高不可攀令她望而生怯的皎月,他現在這副張揚似浪蕩又似引誘的模樣,仿如見風就漲的烈火,勾的她撲火沉淪也是甘願。
她垂眸凝視了他半晌,目光毫不掩飾的在他臉上欣賞,而後微微低下身子,和他魅惑的瞳眸相視,輕輕撫著他的面頰,
“在這等我回來。”
防風邶低低一笑,壓低的嗓音帶著引誘的意味:
“好,我等你。”
雲祈深吸一口氣,極盡剋制的轉身走出了門。
再和他多待一會,自己可能什麼都顧不得了。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敢相信,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兩張面孔,竟是同一個人。
不過......
雲祈燥紅了臉,都一樣,令她心甘情願的沉溺其中。
一樓大廳的打鬥躁動聲越來越大,雲祈這才斂了心思,站在門外的扶梯處向下看去。
“不要攔著我!夢奚呢?你們讓她出來見我!”
一身穿華服的男子眼眸森然,眼裡閃出幾分暴怒的寒光。
“大公子,不可衝動啊!”
一旁的奴僕心驚膽顫的拉著他,卻被他用一股靈力猛的震開。
他眸子一厲,將一旁的數張桌子震的粉碎,陰沉沉的盯著圍住自己的舞坊侍從。
為首的管事出來面色沉沉,卻仍和氣的打著圓場:
“湖禾大公子,您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此張狂行事,怕是不妥。”
湖禾宇遲神色緊繃,沒有聽得下去拿管事的隻言片語,只不斷的重複著:
“讓夢奚來見我,不然,我就砸了這個地方。”
管事耐著性子解釋:“已經告知公子,夢奚姑娘已不在坊內,並非我們不讓她見你。”
人群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著:
“這不是湖禾氏的大公子嗎?平時日不是溫潤守禮的謙謙公子嗎?”
“這還聽不出來?衝冠一怒為紅顏唄!”
“這夢奚姑娘是之前舞坊最火的頭牌吧!我也見過,那舞姿那身段,的確是個美人兒!”
又有一人壓低聲音道:“可是不是說那夢奚跟了赤水......”
他身旁一人立即慌張的制止了他的話,
“瞎說什麼呢你,不可胡言。”
雲祈的靈力不低,這些細碎的言語都被她聽了個七八。
湖禾?
赤水?
莫非今日之事,還跟那起命案有關聯?
赤水氏那名死去的旁系子弟叫赤水宣,是個實打實的風流浪蕩子,素來愛好美人。
而這起命案也被舞坊刻意封閉了訊息,一般人並不知曉此事。
看來,這裡面還牽扯了另一樁情感糾紛。
湖禾宇遲已經顧不得什麼身份體面,手心已經凝聚了靈力,勢必要將舞坊鬧個翻天。
“今日不交出夢奚,任你們這舞坊有什麼大人物大背景,我也要砸爛它!”
言罷,他凝出一道靈力,揮手就向前方攻去。
這舞坊內除了神族,也有不少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族,恐被波及,慌亂地向門外擁去。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亂作一團,侍從們應付著湖禾宇遲的攻擊,又忌憚他的身份,不敢真的傷了他。
湖禾宇遲打紅了臉,竟是不顧在場的其他客人,竟是直接拿著佩劍就要繼續打進內裡。
他趁亂揮出劍氣,眼見就要波及在舞臺上的一眾舞姬。
這時,不知從何處迸發出一道靈光,轉瞬間化解了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