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都不在乎,軍師大人又何必介懷。”
雲祈也拿了根木棍隨意的戳動燃動的火堆,聽著一陣陣噼哩吧啦的木屑炸裂之聲,沉悶著開口。
相柳聲音淡淡,似乎沒有任何波瀾,“隨你。”
“你若想留下來跟人成親生子我自是不會干預,若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在軍中待了數日已是不妥,我明日便送你離去。”
他話剛說完,已是站起了身子,作勢要喚來一旁休憩的毛球。
“毛......”
他還沒說出口,便覺得腰間一緊,被柔軟的身子從背後抱了滿懷。
他的身體驟然緊繃,彷彿心跳也漏了一拍。
雲祈已經顧不得什麼理智,她只是覺得,今日若再不逼著他表露心意,自己怕是要瘋了。
她幾乎是飛撲到了他的身後,從他的臂下穿過緊緊環住他精瘦的腰身,炙熱的體溫透過兩人的衣衫熨貼著肌膚,整個腦袋埋進了寬厚的背。
她一再收緊了力道,生怕他下一刻便如這湖上籠罩的霧氣一般散開,
“沒有別人......”
雲祈語氣浸染著顫聲,極力抑制著自己聲音的抖,
“從始至終,都只有你,我傾心的人,只有你。”
相柳任由她抱著,過了良久,沉悶的聲音傳來:
“你莫不是還沒清醒?”
雲祈搖了搖頭,閉眼冷靜道,
“我一直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你呢?相柳,你可曾真正面對過自己的心?”
“我早知你是防風邶,縱然他和你完全不同,但我知道你們便是同一人,為什麼?為什麼防風邶可以說他心悅我,你不行?”
“就因為你覺得你肩負著辰榮軍的重擔,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你便要一直將我推開嗎?我不配和你一起面對未來嗎?”
“相柳,在你的心裡,到底將我當做了什麼人?”
說到最後,雲祈已是聲音哽咽,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又過了許久,相柳終是抬手撫上了她在自己腰間的手,緩緩轉過身來。
雲祈剛一抬頭,便是對上了他深冷的笑,
“雲祈姑娘怕不是忘了,你曾說過,我不是可以入夢之人?”
雲祈微微一怔,而後閉著眼嘆息道:
“你的確不適合入夢,因為一旦入了我的夢,我便被困宥在夢境中不願脫離。”
相柳的眸光微動,他別過臉依舊語氣冷淡:
“你說的那個人我並不認識,你認錯人了。”
“好啊,我知你不會承認,那你可否告訴我,這是什麼?”
雲祈忽的上前貼近了他的身子,趁著相柳怔愣之時,以極快的速度扯開他的衣襟,那泛著銀光的吊墜,就這麼被扯落開,
“大人可否解釋一下,我和防風邶的定情之物,怎麼會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