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淪?
或許是初見之時一眼驚豔,或許是再遇後的一次次對月飲酒共賞天色,亦或是毒發之夜的一時旖旎,再或是劫後餘生的恍然初見。
她漸漸掌控不住自己的心,她清醒的知道,她傾心於這個此刻陪她看海的九頭妖,心悅於那個嘴硬心軟,重情重義的辰榮軍軍師。
她急於確認他對自己的心意,想要真正聽見他回應自己真實的心。
但是,她似乎再一次失敗了。
她終是什麼也留不住。
她扯出一個怕是比哭還難看的笑,故作玩笑道,
“我怕大人對我太好,在故意撩撥我,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跟利益打交道的人,最怕交心。”
相柳沒有做聲,只是移開了目光,看著蒼茫不見邊際的海面,夜色暗沉,讓人辨不清他的容顏。
雲祈冷靜了下來,裹著溼漉漉的衣裳有些不自在。
果然美色誤人,美景更易觸情。
相柳他......不會以後都要躲著自己這個麻煩吧。
雲祈正在胡思亂想,卻見相柳衝她勾了勾手,
“過來。”
雲祈還在發懵,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又向他靠近了幾分。
相柳屈下身子,用靈力熨幹了她浸溼的衣發。
雲祈怔愣著,腦中又是空白一片,卻聽相柳似是無可奈何的嘆息著,
“不要胡思亂想,剛剛躺了半年,又想繼續躺著嗎?”
良久,雲祈悶悶的開口,“抱歉。”
是她太急切了,再慢一些,再給她一些時間。
時間久了,她便不會再生出這些明知不可為的衝動了。
輕柔的海風似乎弱化了一絲相柳身上的清冷,雲祈看著海面的波光映入他眼眸,一切光影月色,都在他的眼波瀲灩中失了色。
她努力壓下心頭再起的悸動,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聽說辰榮軍這次的瘴毒來的蹊蹺,可是有人故意為之。”
相柳輕哼一聲,“能在我眼皮底下搞這些動作,除了你當初維護著不肯道明身份的那一位,還能有誰。”
雲祈有些心虛,“聽說你還向塗山家的那位索要了藥草?”
“是。”相柳對雲祈知道這麼多事情已是見怪不怪,“葉十七便是塗山璟,你應當早就知曉了,那位躲藏在清水鎮的西炎王孫,你跟他很熟?”
相柳的目光幽深,看向自己後,語氣一瞬間上揚。
雲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熟,比你早些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西炎瑲玹雖是她名義上的表弟,但她先前從未同他有過交集,不熟自然也是真的。
“清水鎮如今也是熱鬧,不僅有西炎的王孫,塗山家的少主,就連防風家......”
雲祈聽到這個名字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問出口:
“防風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