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推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
“驁參謀長,求你,放過我媽媽,這輩子,她太苦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狹長的雙眼淺眯,靜靜地打量著跪在地板上一臉清純的女孩子,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不可能蠢到相信,同母異父的姐妹就一定會有一枚一模一樣的胎記。
驁政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現在,他一門心思都糾結在那個胎記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他如一隻敏捷怒極的野豹衝上前,撕開了她左肩上的衣物,指著那枚鮮紅的印記。
森怒地冷問:“你這是幾時刺上去的?”
“什……什麼?”女人張著一對驚恐的雙眼望著他。
“我說這個印記,是不是你找人刺上去的?”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女人找紋身的人刺上去的,這世間上,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記號,還是在同一個位置,左肩胛骨上,這太奇怪了。
“不是,我從出生就有了這記號,不是刺上去的。”
“你說謊。”
驁政蠻橫地用手指戳著她肩上的那個胎記,他以為自己會戳一些顏料下來,如果是畫上去的,一定會有顏色,如果是紋上去的,一定會有密密的刺縫,可是,無論他怎麼戳,用多大的力,那地方除了越來越血紅外,手指上根本沒沾染上任何丁點兒其他東西,只除了鮮紅的血漬。
那是他死命戳女人肩胛骨時,女人肌膚被他戳破了,無論他有多兇,她始終咬著唇,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要弄這樣的一個記號?說。”
驁政一把揪起她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像一隻從森山野林裡跑出來的一隻野獸,好似女人不招供,他就會將她挫骨揚灰一般。
“不是刺上去的,這是天生的,打孃胎出來就有的,驁政,你弄疼我了,嗚嗚。”
女人抽動的雙肩無言訴說著她心裡深處的痛苦。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一下子就這麼兇,還弄得她肩胛骨像斷裂了似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事實就是這樣,這是屬於薛曼楨的胎記,一枚鮮紅的紅唇印。”
“薛曼楨,你這個賤人……”
他從不打女人,可是,他真想一掌劈死了她,膽敢裝成他的櫻諾,她就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觸犯了你,讓你這樣怒不可及,驁政,如果你恨我,大可以殺了我,因為母親,我放下身段來求你,但是,我也有自尊,你說我賤,我怎麼賤了,如果我賤,我就會將事實說出來。”
“什麼樣的事實,你說?”
驁政胸口一片抖瑟,他有一種預感這個事實與自己有關,其實,他不想聽,但,他又必須聽,心中天人交戰一番。
最後,他還是決定讓她把事實說出來。
“說啊!你啞了!”
“驁政,你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寒?”
淚濛濛的雙眼望著他,兩顆黑眼珠子如同浸泡在一汪水晶池裡的黑葡萄。
整張臉孔如風中搖曳的白色梨花的心蕊。
這是一種無聲的指責,驁政只感覺心中狠狠抽痛了一下!
“當年那個女孩是我!”
“胡扯!”驁政當然知道她說什麼,可是,他絕對不相信。
因為扯到當年的事情,驁政一下子雙眼就浮現了血紅,一把死死卡住了薛曼楨的脖子,冷狠地問:“把剛才這句話給我吞回去。”
說出去的話能吞回去麼?
薛曼楨抬起雙臂,手指死死地摳住了他蠻橫用力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