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奇心中一震,揚眉問道:“這人是誰?”
屠永慶緩緩答道:“她也列名‘武林四絕’之中,叫做‘碧目魔女’淳于琬!”
“北斗神君”屠永慶口中所說這“碧目魔女”淳于琬七個字兒把這“金手書生”司空奇聽得先是一怔,再復一驚,終於一喜!
他竭力鎮靜,不使喜怒神色過分顯露,向屠永慶淡然一笑道:“屠老前輩,你這佈陣設仗之舉,即便為了‘碧目魔女’淳于琬,卻怎會知道她要來此地?”
屠永慶微笑答道:“我與這位‘碧目魔女’,訂了約會!”
司空奇繼續問道:“你們是何時定約?那‘碧目魔女’淳于琬,是約定何時來此,與屠老前輩見面?”
屠本慶想了一想答道:“約莫是半月以前,約定於昨日、今日、明日三日時間,淳于琬來此相會!”
司空奇劍眉微蹙說道:“老前輩隱居以來,定然少在江湖走動,卻是怎樣遇見那位‘碧目魔女’淳于琬的呢?”
屠水慶點頭笑道:“司空者弟問得有理,我與‘碧目魔女’淳于琬,迄今尚未見面,這樁約會,是別人代我所定!”
司空奇自斟自飲地飲了一杯酒,目注屠永慶含笑說道:“屠老前輩,司空奇又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請教!”
屠永慶笑道:“老弟儘管請講!”
司空奇含笑說道:“那位‘碧目魔女’淳于琬,年歲甚輕,她藝成出道之時,屠老前輩早已不問江湖之事,卻怎會……”
屠永慶聽到此處,巳知司空奇問話之意,遂微微一笑地介面說道:“司空老弟,你且飲酒,並略進山野粗餚。關於我與‘碧目魔女’淳于琬的約會之事,必須溯本追源,從二十餘年以前,細細講起!”
司空奇因知愛妻淳于琬安然無恙,心中已自寬慰異常,遂點頭微笑,一面撕塊鹿脯入口咀嚼,一面靜聽這位“北斗神君”屠永慶,敘述當年之事。
屠永慶目注司空奇,微笑說道:“老弟既一見‘北斗神君’,便知道我的來歷,則你也定必知道,我當年是為了何事,才淡卻雄心,不在江湖走動!”
司空奇嘴皮微動,欲言又止!
屠永慶見狀笑道:“老弟無須顧忌,儘管直言!”
司空奇緩緩說道:“據在下所知,屠老前輩昔年技藝精絕,威震環宇,是魔教中第一高手!但因與一方外奇人,互較神功,略受小挫以後,遂勘破名關,高蹈自隱!”
屠永慶點頭說道:“老弟說得不錯,但你可知道那位方外奇人是誰?”
司空奇搖頭說道:“不但司空奇不知,恐怕整個江湖以內,也極少有人知道詳情!”
屠永慶嘆道:“此事並非我秘不肯言,而是那位方外奇人,根本極少在江湖走動,她是‘大雪山’參禪靜修的‘苦冰神尼’!”
司空奇“呀”了一聲,皺眉說道:“這位‘苦冰神尼’的—名頭,在下尚是第一次聽見!”
屠永慶長嘆一聲說道:“我當時也是因為對方無甚名頭,遂在答話之間,神色略嫌狂傲,以致激怒了這位‘苦冰神尼’,把我教訓了一頓!”
司空奇含笑說道:“屠老首輩,你與那位‘苦冰神尼’較量的甚麼功力?”
屠永慶答道:“我們先較量玄功,我用單掌輕輕按在一株古松的樹身之上,不消片刻光陰,整樹松針,完全落盡!”
司空奇讚道:“這是‘內火燔根,蒼龍抖甲’神功,尋常人物慢說學步施為,恐怕連見都不曾見過!”
屠永慶愧然說道:“我當時也自鳴得意,但等‘苦冰神尼’施為以後,才知宛如拳石於泰嶽,杓水之於江湖一般,根本不足與對方互相比擬的了!”
司空奇聽得揚眉問道:“那‘苦冰神尼’卻是怎樣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