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永慶苦笑答道:“‘苦冰神尼’也是輕伸右掌,按住松身!”
司空奇笑道:“這位空門奇人,定是按在另一株古松的松身之上,但……”
屠永慶不等司空奇再往下講,便自介面說道:“不對,老弟猜得不對,那位‘苦冰種尼’,並非選擇另外一株古松,她的手掌,就是按在我適才所按的松身部位以上!”
司空奇莫名其妙地皺眉問道:“這株松樹,經屠老前輩用:‘內火燔根,蒼龍抖甲’神功,已把整樹松針震落,‘苦冰神尼’還按它則甚?”
屠永慶嘆道:“學到老,學不了,那山更比這山高!我當時也和司空老弟如今這般,有點莫名其妙,但略過片刻,那滿地橙針,竟一根根的自行飛起,又復回到了枝頭以上!”
司空奇駭然說道:“難道業已離枝落地的滿樹松針,竟會重回枝頭,繼續生長?”
屠永慶搖頭說道:“重行生長自然不能,但‘苦冰神尼’這一手‘勁貫全樹,倒吸松針’的無名絕學,卻把我看得呆在當地!”
司空奇笑道:“屠老前輩既遇如此高人,就應該甘心認敗才是!”
屠永慶飲了半杯酒兒,以一種赧然神色說道:“不瞞老弟說,當時我所以不甘認敗之故,是為了還有一樁功力,頗具自信,遂暗向‘苦冰神尼’,悄悄施展,企圖扳平敗局!”
司空奇笑道:“老前輩既稱暗中施展,想必是你們魔教中的‘迷魂大法’之屬!”
屠永慶點了點頭,嘆息說道:“老弟猜得不錯,但我此舉不僅又復徒勞,並還貽人笑柄!”
司空奇微笑說道:“佛門之中,講究的便是定力,像‘苦冰’如此三寶高手,自然定力極堅,老前輩對她施展‘迷魂大法’豈非……”
屠永慶連搖雙手地,苦笑叫道:“司空老弟,你錯會意了,我若是敗在‘苦冰神尼’的佛門定力之下,倒還心安理得!”
司空奇聽出他話中有話,遂揚眉問道:“那位‘苦冰神尼’,是以甚麼功力,勝過屠老前輩的‘魔教迷魂大法’?”
屠永慶長嘆一聲答道:“老弟大概萬撂不到,那‘苦冰神尼’居然也會‘迷魂大法’,並比我更高更精!故而我迷她未曾迷住,卻險些被她迷倒!”
司空奇目注屠永慶問道:“這位‘苦冰神尼’既是佛門高手,怎會又擅於魔功?”
屠永慶嘆道:“當時我也奇怪,事後方知那‘苦冰神尼’本是有名魔女,得一聖僧點化才脫離魔教,歸入佛門!”
司空奇聽說“苦冰神尼”是由魔歸佛,不禁想起一事,目閃奇光問道:“這位‘苦冰神尼’,既系由魔歸佛,又在大雪山清修,莫非便是靈鷲峰下的澄心庵主?”
屠永慶點頭說道:“不錯,司空老弟莫非與這‘澄心庵主’,有甚淵源?”
司空奇搖手笑道:“我和澄心庵主無甚淵源,但‘碧目魔女’淳于琬,卻是庵主高足!”
屠永慶嘆道:“我知道淳于琬是澄心庵主‘苦冰神尼’高足,也知道‘苦冰神尼’為何在本身業已由魔歸佛以後,卻仍把‘碧目魔光’傳授弟子之意,故而才與淳于姑娘,定了谷中相侖之約!”
司空奇劍眉微揚,向屠永慶含笑問道:“屠老前輩,你知不知道澄心庵主‘苦冰神尼’,業已功行圓滿,坐化歸西?”
屠永慶點頭答道:“我聽說過這樁訊息!”
司空奇笑道:“屠老前輩,司空奇有句話兒,不知當不當講?”
屠永慶微笑說道:“老弟但講不妨!”
司空奇把神色放得極為和緩地,微笑說道:“江湖中講究‘人死仇消’。澄心庵主‘苦冰神尼’既已坐化歸西,屠老前輩便似可淡忘前事,何況淳于琬年幼技淺,根本就不配作為老前輩的湛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