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油製作的蠟燭嗎?”我厭惡地說道。
我突然感覺到身後有動靜,抓起梳妝檯上的剪刀往身後擲去。
鏗鏘一聲,剪子把空中漂浮地水袖釘在柱子上。
我手握闢堪,把潘化拉到身後:“你旁邊的那個姐姐呢?”
李佳漁就一個轉身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這也不由得讓我提起心來。
“不知道,就突然消失了。”潘化躲在我身後畏畏縮縮得說道。
我迅速環視一圈,就只是簡簡單單的試探嗎?
我反手一劍劈向躲在我身後的潘化,潘化扭動身子,變成了身穿戲袍的人,抬起手中寶劍擋住了我的攻擊。
我一個後撤拉開距離:“不是他倆消失了,而我消失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是被拉進一個空間裡,就類似與鬼的鬼蜮一般。
那人揭掉臉上的潘化的臉,笑嘻嘻地說:“感覺很靈敏,反省迅速,智力也好。”
“黃老闆。”我看著他的臉說。
他,或者應該用她來形容了,她已經完完全全是個女性了。
我一躍而起,躲掉突然從地面冒出地無數小鬼的手,是妄圖把我拉下來的。
黃老闆突然飄到我面前,衣袍下抖擻出幾個人來,一劍就要封我的喉嚨。
我一腳蹬在我身旁的柱子上躲到一邊。
而那黃老闆召出來的幾個,或身穿紅黃大袍,身姿扭歪,端著嗩吶吹著哀轉悲嗷的小調。
又或背上幾面皂黃旗,提著鉤槍鉞戟,關節發出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地聲音,提著兵器就殺了過來。
又有頭上頂著誇張的羽毛冠,圍繞著它們幾個哇呀呀地就擁了過來。
他們是紙人制作的,內有人的魂魄驅動的,儘管這些魂魄都不樂意,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翻身跳到房樑上之上,與它們鬥在了一起。
房間裡不知道哪冒出來那麼多頭髮,很快就纏住了我的腳。
我皺了皺眉,一揮劍,逼退了面前一眾紙人,隨即劍快速劃斷腳邊的頭髮,在房樑上留下四道規整的劃痕。
被砍斷的地方,頭髮就冒著白煙,散發出惡臭的氣味,就像退潮一樣離開了。
我沒有再接著跟這些紙人逗留,腳一蹬房梁,身子後扭,取出鋼棍,一棍子把木牆打出個口子,抓住洞,就翻了出去,一腳踩著走廊的欄杆,從二樓跳了下來。
舞臺破敗不堪,看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上臺演出過了。
我落在舞臺上,看著滿是灰塵的舞臺上出現的一個個腳印。
耳邊還能聽見,那些個琵琶彈奏,古箏落淚。
我猛踏地面,擰動腰間,帶著胯,一劍劈開身後追過來的那個羽毛紙人,劍中蘊含著天雷的破壞,恰是這種邪祟的剋星。
其餘的紙人,忍不住後退,哪怕身上的線強行驅使他們前進也受了影響。
他們是親眼看見紙人內的魂魄化成了灰。
我轉頭就往後臺跑去,跟他們打併不划算,他們就跟鋼鐵一樣硬。
掀過紅布,我來到了後臺,這擺放了很多假鬍子,樂器,鏡子,衣服,木質衣模。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不怎麼了,我總覺得有目光注視著我。
但我只能看著前方,往後看是萬萬不能的,我有過教訓,無論如何,我肩膀上的燈都不能滅。
幾個摺扇飛來,我聽風辨位,舉劍彈飛了扇子。
屋頂掛著的白綾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在了身後,就像蓄勢待發的蛇狩獵一樣,猛地纏住我的脖子往上拉起。
我人懸在空中,脖子被白綾纏著,我一劍斬殺白綾,才掉在地上。
我一把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