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就來到了姥姥家,這很破敗,我撫摸著鐵門,原本刷著藍色的大漆如今也脫落七八,露出原本的樣貌,也生鏽了很多,不懷疑再有個十個八個年頭,這扇鐵門也會被腐朽破脆。
我忍不住長嘆一聲:“這都多少年沒來這了。”
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甚至來的路也忘記了,還好這的村子不算大,費些時間也能摸到。
依然記得小時候很不喜歡來這,因為這不是自己的家,但是如今則是想來也不能來。
我翻身跳了進去,院子的混凝土地面多以開裂,雜草不是很多,但是長出雜草的地方都很茂密,還有小兔子在草叢中窺探著我這個外來者,無所謂了,牆哪也許是有破洞,要不然以兔子的繁衍能力這可裝不下。
也算是善事,村裡的人都很精,就是發現兔子了也會大力抓捕,賣了換錢,或者刨膛破肚,燉了吃酒,也很難繁衍開了。
我腳邊一個屍骸,只剩下皮毛包著骨頭,是他家的小狗,也因為那麼多年沒有人照顧,這隻狗明明可以離開但是卻還是呆在這,我沒有在意,走到門口。
雖然以前,其他親戚主動承擔起了姥姥家翻修的工作,但是這大門,還是老門子,我不知道這門多大了,只是知道,在我還未出生就有了它。
是個厚實的木門,很是結實,想必再過百八十年,沒有白蟻什麼的,這個門依然會屹立在這。
我伸出手,抓住生鏽的大鎖,一發力,就把鎖頭扯下來,推開門,大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倒是很陰暗潮溼,屋子裡有很多老鼠的糞便,和幾條蛇趴在沙發上休息著,看見生人進來了倒是也沒多大反應,就是耷拉著腦袋,看了兩眼就接著趴在沙發上歇息了。
其實很容易理解,這的環境陰暗潮溼,簡直就是老鼠夢寐以求的福地,老鼠一多了,沒有人干擾的情況下,蛇也就越多了,因為蛇也喜歡這啊。
而且蛇還是老鼠的天敵,一來二去,蛇每天都吃的飽,老鼠的繁衍能力也不弱,這蛇沒了飢餓的威脅,幹嘛還要主動攻擊比他體型還要大那麼多的生物。
我從大廳走過去,來到樓梯間,拿著一塊毛巾擦了擦玻璃上的灰塵,但是這麼久過去了,想擦乾淨很難,我放棄了這一想法,伸出手,拉開的玻璃窗。
但是這麼久過去了,玻璃窗框還有什麼的,早已經老化了,我一拉,玻璃窗直接掉下去了。
不過,房子後面也沒有人,我看了這後面的住戶宅,大,真的很大,佔地面積,甚至要比姥姥家和鄰居兩戶人家加起來還要大。
以至於,院子很大,太空了也不好看,便蓋了兩棟兩層小平房,兩個小車庫,即便如此,院子依然很大,不過這麼好的條件,這戶人家依然沒有人居住了。
原因很簡單,人都是想往高處走的,而只有水才會往低處流。
可能是搬家了,搬到了城市,雖然到了城市,家沒有這大,但是在城市,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倒也無可厚非,我翻身跳出窗外來到他家大院。
抬頭看向左邊的那個平房,多處牆壁的水泥脫落,也老了,歲月是把殺豬刀,砍在人身上很疼,砍在東西身上也很痛。
我走到平房大門,拉開窗戶就跳了進去,這家的撲克麻將倒是不少,我記不太清楚了,依稀記得,這的人閒得無聊就愛坐一起打麻將,玩的不大,五塊十塊,就玩這,賭個煙錢。
不過我不大在意了,走在樓梯,上到最頂,上面是個彩板賭住頭頂,洞口方方正正,也不大,夠一個人透過,彩板下面是那種從五金店買的插銷,我撥開插銷,頂開彩板,踩著這戶人家自制的用鋼筋焊的小梯子,爬了上去。
上面平平無奇,字面意思,就是很平,我有些失望,是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