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磚堆上手裡捧著黃色陶瓷刷在表面的大鐵碗。
“怎麼不吃了?小孩,吃飽了,下午才有力氣幹活。”一個大哥遞給我一瓶飲料。
其實工地裡,大部分力工並不是那種肌肉健碩的漢子,相反反而大都是些有些胖的中年男人。
只有肌肉在工地裡是幹不了活的,雖然有勁,但那多累啊,所以還得一些膘才有力氣幹一天,而且幹一上午體力活,誰管那麼多東西,那肯定得先填飽肚子再說啊。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冰紅茶喝了一大口,我總懷疑那根人參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這都五天了,我肚子還是不舒服,有些痛,我想是不是把腸胃給吃壞了。
我看著工地大門對面網咖門口一個老太太在對一個雕像下跪乞討我問:“大哥,你看,那老太太在網咖門口在幹什麼?”
大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說:“哦,她啊,她這都半個月了,你才來不知道,她兒子外出打工,所以來跪拜神像圖個吉利。”
我扒拉了兩口飯,吃進了肚子裡:“那也不是什麼神仙雕像啊,那不是遊戲人物的雕像嗎?”
大哥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們小年輕愛玩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我們也勸過幾次,但死活不聽。”
我低著腦袋,專心吃著飯,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吃完飯,找個水管洗一下碗,就去睡一會,下午天熱,不睡覺就沒個精神頭。”
大哥脫掉背心,光著膀子往彩板房裡走去,說實話,20多度的天,也沒什麼,但就是太陽毒,和幹著體力活。
要不是監工說,經理是個精細人,都是大老爺們,光著膀子幹活,也省的一天換一件衣服。
下午,我扛著八九根十多米長的鋼管跑。
“快點,這著急要用這搭架了。”一個老師傅在二樓落地窗(還只是個框架)上喊。
“嘿!小夥子勁真不小,扛著快一百多斤的東西,跑得還那麼快。”
“誒!小兄弟,b樓四層,師傅要刷牆了,叫幾個人扛八袋水泥。”
“來了!”
“你叫倆人,跟你一塊搬玻璃,四片就夠,注意點,別碎嘍!”
“好,那邊兩個大哥,來搭把手,玻璃脆,得輕點。”
“中,看著點腳下,別摔一跌。”
......
傍晚,工頭拿著手機,螢幕對著我說:“轉過去了,兩百七。”
我褲袋裡的手機震動一下,我有些震驚地說:“這麼多?頭你怎麼還多給我七十。”
工頭遞給我一根菸,我接過來後就抽了起來,工頭說:“你們年輕人,幹起活不是懶的不行,就是拼起命來,比那些老工還能幹。”
“對不起,頭,下次不會了。”我這樣幹,讓那些老工也沒多少面子,新雛子幹得那麼起勁,讓那些經理怎麼看待他們。
工頭背靠在圍欄上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現在還年輕,等一會你老了,就一身病,雖然還早,但人總得為以後著想。”
我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面工友們幹一天工作後向外面菜館走去,我說:“工頭,咱這離新鄉得多遠?”
工頭想了一會說:“唔,這得讓我想想,開車的話,得十幾天,你看現在什麼形勢,現在檢查得可嚴了。”
“看電視上說的,現在又出現了什麼怪物,還能變成人樣,太嚇人了。”
我看著他的臉,我現在基本上是要踏上二級武者,只不過是差了一個契機而已。
而二級武者就已經可以透過觀察人的五官,就可以分辨出他是不是怪物。
人的五官是包含運勢,精氣,氣色,等等,大的有陰陽五行,小的有吉凶福禍。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