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長輩去買西瓜,只是看一眼,敲兩下就知道這個西瓜好不好。
所以一般真的有本事的面相師,就像舊社會的那批人,大多數都是些上年紀的人,年齡最小的也有二十多快三十。
我當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我只能透過五官來看這個人的氣血如何。
但不管怎麼樣,工頭都不是怪物,他的氣息是人,這是偽裝不了的。
“怎麼?不跟他們出去玩玩?”工頭笑呵呵地問我。
我真不是這種人:“算了吧,我有女朋友,等兩年,她畢業了,我們就要結婚了。”
“喲!未婚妻啊。”
“嗯。”
工頭有些懷念:“既然這樣,就得好好對人家了,結婚嘛,就是兩個家庭的人在一起過日子了。”
我忍不住笑了:“工頭,你很閒啊,跟我一個小工,擱著聊天。”
“聊聊天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晚風吹過我的臉龐,我摸了摸我的鬍子,再不刮就跟山羊鬍了,我不想回答。
工地對面的網咖二樓玻璃被撞破,從窗戶掉下來一個人,我指著那問:“工頭,對面的又是怎麼回事?”
工頭說:“可能有人打架了吧,這些人真沒個分寸。”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快去看看,要真是摔下來,肯定得動彈,這都不動了,會不會出事了。”
我轉身就往樓下趕去,工頭跟了上來:“先報警,這要在工地門口出了事,樓蓋好後,影響多大。”
我倆走出工地後,馬路對面圍了一大堆人,我有些腦殼痛,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馬路對面也是圍了一堆人,一群人指著裡面說些什麼。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我倆擠過人群:“對不起,借過,借過。”
“不好意思,過一下。”
我鑽過人群,網咖門口躺著一個男孩,只有十五六歲的,戴著眼鏡,長得文文氣氣的身上被砍了好幾刀,已經沒氣了。
我拉著一旁的男人問:“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男人指著那個男孩說:“這個孩子,我認識,就是前段時間,和他們學校一個女孩,咳咳咳了,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女孩她爸知道了,來複仇了。”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個孩子完全是貪圖一時衝動,完全不顧慮事後該怎麼辦,看樣子也不過是初中生吧。
我感到身後有人拉著我的胳膊,我轉過身,工頭說:“走吧,我報過警了,之後的,就不該你管了。”
我和他回到了工地,看著下面救護車拉走了男孩的屍體,我問:“咱為什麼不在下面看一會?”
“我害怕。”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這人有秘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工頭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別看了,我就是年輕的時候因為混社會,被抓進去一次。”
我沒有接著多問什麼,看著口袋裡的小蛇心想,得抓緊時間回去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李佳漁在村子裡生活了幾百年了,那裡的山水草木都會對她產生親近的,有很大程度上,天地會順應這方水土,使得李佳漁渡劫成功的機率大一些。
我正想著這些,前面十幾米天花板破了一個大洞,掉下來一個人形怪物,落在地上激起地上塵土,在空中瀰漫著。
我倆也被這下餘震,震飛了出去,倒在三米外。
我很慶幸,要是我沒有下去看熱鬧,位置不動的話,那個位置就正好在我的頭頂,這一下我很難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