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兩聲,手裡也翻出了一本賬,上頭真金白銀地記著蘇氏的那筆酒款,不多不少,恰好二百萬。
“不可能,”見蘇子曾還要發難,菸酒行老闆露出那口被劣質煙燻得發黃的牙齒。
“我說蘇小姐啊,你們蘇氏也是我們酒行的顧客了,怎麼就聽了別人的風言風語,我們酒行,可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
這話該改成童叟無不欺,才對。蘇子曾恨得上下齒直打怒顫,王秘書說得沒錯,奸商和賤人是一窩的。
幸好她沒有撕破臉,拉著常氏母女到蘇慶長面前對質,否則真的會像重生前那樣,被反咬無數口。
蘇子曾還想找出那名送貨的司機前來對質,卻怎麼也找到那名司機了。
再一打聽,才聽人說是那位司機前幾天運貨時,碰壞了輛私家車,害得菸酒行老闆賠了不少的錢,現在人已經被辭退了。
蘇子曾撥打好的算盤一下子又被打亂了,想這菸酒行老闆一臉的齷蹉像,想等著他露口綻,那是不可能了,一定要找出那名司機,常氏母女付了筆一百五十萬的封口費,也該是讓奸商出點血了。
莫城這麼大,找個人,沒有個特殊的途徑是行不通的,蘇子曾先是在各大修車行裡詢問了下,並沒有打聽到近期有大的私家車修理的記錄。她原本是想,作為肇事方,那名司機總是會留下些資訊,這條線索竟然行不通。
既然憑一己之力找不到人,那就只能託人另外再想法子了。蘇子曾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韓老闆。第六區裡,龍蛇混雜,既有雨花神棍那樣的人,鐵定還有其他有法子找到路子的人。
這回還真是讓蘇子曾順藤摸到了瓜,韓老闆真是有些門路,他居然當天就將人找了過來。還真是那名一週前,替蘇子曾送酒的那名司機。
事說來也巧,司機也還記得蘇子曾,他做司機那麼多年,送得客人中,沒幾個像蘇子曾這般和氣,肯一路聽著他嗦,還會回上幾句的。
聽了蘇子曾的問話後,司機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滔滔不絕地說上一大通的事,反而是悶頭抽起了煙來。再聽蘇子曾詢問菸酒的來路時,也是支支吾吾著,不肯說個明白。
眼見這情形,直腸直肚的韓老闆看不過眼了,“我說,馬路,你倒是說呀,你念著舊主的情面,他有沒有顧及你一家老小的生計,讓你背了黑鍋不止,事情了了之後,就將你一腳踹開了,你是傻了不成。”
說到了家裡的老小,這名外號為馬路的中年男人也禁不住紅了眼。
蘇子曾知道,該是威逼加利誘的時候了。
062 威逼利誘
賀馬路六歲就偷爬了當時農村公社的拖拉機,十六歲正式幫人開車,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卡車,貨車還是順溜的小轎車,也都算沾了個手熱他開車架勢好,技術過硬,大的事故從來沒出過,這個良好的記錄跟隨著他一直到了這週週三的晚上。
“那天馬路兒子過生日,他早早就請了假回家。那個黑心老闆又趕著要貨,催了他好幾次,見馬路一直推脫,就自己開著車去接貨。哪知後來就撞上了人。那輛韓國產的薄皮車前車蓋整個被撞翻了,裡頭的人現在都還在醫院裡躺著呢,”韓老闆車行裡的幾個夥計推出了一輛撞扁了的老式汽車,車燈,水箱全都被損毀嚴重。
“老闆當場就傻了,我過去後,他全身都還在發抖,我見他這個樣子,就將他先送回了家,再回到了現場,叫了大夥兒來幫忙,”賀馬路嘆了口氣,對警察說謊的事一陣陰測測地壓在了他的心上。
“真是氣人,”說話的是那日掄起拳頭砸蘇子曾車的那名修車漢,他手又是一砸,車立刻就成了個耷了角的餃子,凹進去了一塊。
“我們前腳才到,後腳就來了一隊的警察,說是我們撞車肇事,硬將馬路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