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許某人這樣做了,那麼豈非成了一個通敵叛國之輩,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蔣孔明嘿嘿一笑道:“旬日之前,京師傳來訊息。皇上已然立五殿下為東宮太子,主公以為,您搶了他的心上人,待他日後登基為帝,會否對此一笑置之?”
許海風立即否決道:“劉政啟對柔兒用情甚深,對我亦是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不錯,那麼主公還要為他劉家賣命麼?”蔣孔明笑問道。
搖頭,許海風的臉上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堅定,他道:“軍師此言差矣,這二件事又豈能混為一談。莫說劉政啟此時尚不是皇帝,還沒有剷除我黑旗軍的能力。就算日後他登基了,難道我黑旗軍就會束手待斃?何況,許某自信,不出十年,定能踏入宗師之境,屆時他想要對付我,哼哼,只怕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他這番話說得大逆不道,根本就不把皇室放在眼中。
若是方向鳴得聞,定然無法將他與一年多前初到臨安之時的那個怯弱的許海風聯想到一起。
蔣孔明眨了二下眼睛,問道:“既然主公不想為劉家效命,卻又為何阻止。”
許海風看著他,緩慢卻又沉重地道:“軍師大人,我是一個漢人。”
這句話道明瞭許海風此時的心跡,他始終都是一個大漢人,在他的身上所流淌著的正是那源遠流長,強盛不衰的漢民族之血。
無論什麼原因,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程家可以做賣國賊,但是他許海風萬萬不能。
“說的好!”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他們二人面上同時變色。
他們所談論之事,何等機密,若是洩漏了一絲半點,必成過街老鼠,這個後果可不是任何人能夠承擔的了。
許海風更是大吃一驚,以他此時的靈覺竟然絲毫沒有感到有人靠近,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就算是奧本宗師,一旦他來到臥龍城,許海風便立生感應,難道天下間竟然還有比宗師更加強大的存在麼?
他的身形一動,已然躍出門外,抬眼望去,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士正含笑著看著他,細長的雙目露出和藹可親之色。
“真人,您怎麼會來了?”許海風迎了上去,尊敬地道。
能夠瞞得過許海風的靈覺,悄然無息地躲過黑旗軍士卒的耳目,天下間也唯有這位踏足宗師之境已達一甲子的天下第一高人太乙真人才有這般神通。
太乙真人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孩子,老道總算沒有看錯人啊。”
許海風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低頭道:“晚輩慚愧。”
此時蔣孔明緩步走出大門,他頗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連許海風也拿此人不下的話,那麼他出來就只會是一個累贅。
是以,他並不急著出來,而是等到外面的二人相認,才猜到此人的身份,出來見禮:“學生蔣孔明,見過太乙真人。”
“蔣軍師好大的名頭啊,老道可是久仰大名了。”太乙真人笑呵呵地道。
似乎無論對待何人,他都是這副和善的表情。只是許海風卻隱隱感到此老對於蔣孔明卻是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您老過獎了,我家主公得蒙您老不棄,傳授神功,學生感同身受,無以為報,唯有日後替您老完成那未盡之願罷了。”蔣孔明微笑道。
太乙真人收起了滿面的笑容,驚詫地看著他,良久之後,終於問道:“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
蔣孔明露出一縷得意的微笑,道:“四十年前,您老一戰成名,立下宏願,學生又豈能不知。”
太乙真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