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來,臨走不忘狠瞪了胤禛一眼,屋裡的剩餘兩人,一個是三十九年的狀元汪繹汪玉輪,目前是翰林院修撰,據說掌修國史,一直微笑不語地坐在一邊,偶爾插兩句話。還有一個是五哥,看到我瞪胤禛的眼神,正在一邊掩嘴偷笑,我順便也送了他兩個衛生球,不想惹來了年羹堯地注視,太亮的眼神,我抖一抖雞皮疙瘩,落荒而逃。
其實胤禛的想法不難理解。雖然我基本上能處處站在胤禛的角度來替他著想,偶爾考慮‘國家大事’ ,可總免不了受前世習慣影響,從客觀的全域性出發,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絲毫沒有身為統治階級的覺悟。
而胤禛從小接受的就是大清國是他家的教育,那麼考慮問題首先的出發點就是維護他們愛新覺羅家地利益,那些治國方針什麼地,也只是使他們的天下更太平富庶為目標,如果當中發生利益衝突,那麼首先要保證他們愛新覺羅小家地利益。所以在他看來,作亂和謀反沒什麼大的區別,都是其心可誅!不過能在那樣的薰陶下長大,還能有一顆為民的心,真的不容易了,這也正是胤禛的可愛之處!
隨之我也將這個問題拋擲腦後,畢竟三百年後都無法徹底解決地問題,更何況現在?不想,連續幾日,胤禛埋首書房,翻閱史料和過去的一些案卷,整理了洋洋灑灑幾頁紙的東西,要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不妥當,或者我能反駁的?可能胤禛也發覺我思考問題和他的出發點有些不同,才想參考我的意見。
翻開細細一看,原來還是關於上次瑤人作亂,引發的治本,即澄清官場,懲治貪官汙吏的一些建議措施。看罷,聯想到他繼位後那般兢兢業業,不但不得支援,更被扣上莫需有的罪名,我心裡有些傷感,卻掩飾著笑道:“原來胤禛欣賞如韓非子,李斯這樣的法家思想的人!是啊,以德治國,治的是君子,以法治國才是根本!不過最好的方法無疑是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不知你有沒有考慮高薪養廉呢?官員的待遇要優,對貪汙受賄懲治要嚴?” 想到胤禛可能不明白高薪養廉的說法,又向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聽了我的話,胤禛卻是眉頭皺得更深:“高薪養廉?拿什麼養?你知道戶部什麼最多嗎?白條!都是有借無還的借條!” 頓了頓,又似有不甘,“那下面那些呢?你覺得還行得通嗎?”
“密衛監察各級官員?……?……?”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胤禛,“在我看來,這些東西都行得通,但說白了,要真的想實行到位,手裡要有唬得住人的實權,有使得放心的人才……皇阿瑪一向提倡寬仁,願不願意實行這些,只怕不好說……”
胤禛其實哪會不明白,只是還是抱著這份心在做。我不忍心看他此時頹喪的樣子,走到他近前,蹲下來,仰望著他的眼:“忘了授璽大師的話了嗎?會有這麼一天的!如今我們要找可用之人。”
胤禛一邊無意識地順著我的頭髮,一邊看向遠處,幽幽地道:“還是象琰說的,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但求盡心盡力!”
我緊緊地抱緊眼前的人,想把自己所有的力氣也都給他!但求盡心盡力,但求無愧於心… …胤禛啊,我的胤禛,我真不知道,以後當你竭盡全力為這個大清到身心俱疲,卻少有人理解的時候,是否還能這樣,依舊無畏地向前,但求盡心盡力,但求無愧於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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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十三的臉上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笑容,開始幫著康熙做事的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來我們府裡更加勤,以前是向胤禛請教學問上的問題,順便和我聊天打鬧騙吃騙喝。現在多是和胤禛商討朝廷上的事,不時請教胤禛,胤禛對他也毫不保留,傾囊相授。只在飯後或品茶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