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和著一屋子人笑鬧。因為十三為人比較開朗,在身份的看顧不是很嚴,也不時和我們府裡的丫環小廝打趣兩句,儼然是丫環們心中最受歡迎之人。
別看每次弘暉都能把胤禛氣得不輕,但若胤禛真的板起臉來,已經六歲的兩個小傢伙還是很畏懼的,即使平日裡,對於胤禛的話,多會聽進去,而我說的,反而要嘮嘮叨叨幾遍,看來嚴有嚴的好處,親有親的好處。不過弘暉和十三卻是很合得來,每次兩人都會沒大沒小地鬧在一起,甚至十三有時還給弘暉盼兮當馬騎。若是十三有一段時間沒來,弘暉就會開始纏著胤禛,要讓十三叔過來。
有一次,十三和弘暉鬧完了,鼓著臉頰,揩了弘暉盼兮兩個香吻,聽得弘暉拍得溜溜響的馬屁:“十三叔最好了!” 云云。
十三一時興起,故意壞心地問道:“那你們說,十三叔和你們阿瑪誰好?”
出乎我的意料,兩個小傢伙在一邊考慮了半天,支支吾吾地道:“十三叔。你別生氣,弘暉/盼兮最喜歡你了。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阿瑪最好!” 一句話逗樂了十三,在一旁看書的胤禛聞言,躲著一邊偷偷笑了很久。
這兩個小滑頭!平日裡在家,要問他們誰最好。我在地時候,他們說額娘最好;胤禛在的時候。他們說阿瑪最好;要是我們都在,他們就說阿瑪和額娘一樣好,當然某次康熙興致上來,來看望他們,他們嘴裡自然變成皇瑪法最好!而且因為康熙帶了不少給他們的禮物,兩個小傢伙粘著康熙,一個勁兒地表現自己。一個打拳一個跳舞,一會兒又背百家姓又唱歌,皇瑪法,皇瑪法不斷口,直把康熙給樂得。
常聽十三感嘆,羨慕我和胤禛,叨唸著,以後娶福晉即使不像我們那麼相愛。也要彼此對眼的,沒有激情派,也要弄個溫馨派嘛!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康熙討價還價的,自他推了康熙提議的一個指婚物件後,康熙答應他,以後有大臣或命婦提議指婚。讓他先過目,覺著滿意了再下旨意。讓我和胤禛羨慕地發狂,我們兩人當初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到現在我還是頂著別人的身份或者…嗚……老康很是偏心地無可救藥!
這不,四十一年秋獮地時候,康熙隱晦地向十三提了提幾個到了婚嫁年齡的格格,十三一雙電眼就瞄準了兵部尚書馬爾漢地老來女兆佳氏歆珧。果然巡幸回京後不久,指婚的聖旨就下了。十三邀了兄弟們慶祝。原本因為我和十三的感情如親姐弟一般,十三讓我也去。可是聽說八阿哥也會去,而且也只是他們兄弟的聚會。我就不湊熱鬧了。說改天親自下廚,做些好吃的。祝賀十三。可我想破頭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那天,胤禛沒差人帶口信說會晚回來,估計不會鬧太晚,我便如往常一般,一邊在臥室裡看書,一邊等胤禛。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時間已經過了二更,胤禛還沒回來。我倚靠在床沿,就在半夢半醒之間等待。
沉重而有些零亂地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有些擔心胤禛的我,起身開啟門想看個究竟,卻幾乎被踉蹌著撲進門的身影撲倒在地。熟悉的懷抱,不用說是胤禛,但他身上除了些酒味之外,還有陣陣我絕不會用的比較濃的胭脂香,他的唇角還有殘餘的紅色。我感覺一下子蒙了,所有地不敢置信,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彷彿思維一下子被凍住了,只是本能地推開他。
“對不起!對不起!” 胤禛語氣中說不出的慌亂和無措,但我卻無心體會。他伸出手來,欲再次將我抱住。
“不要!” 我本能地尖叫出聲,避開他的手,身子更是順勢退開了幾步。睜大著眼看著眼前的人,我這才注意到,胤禛身上的衣服只是虛裹著。因為伸手地緣故,他胸前的衣襟已經散開,裸露的胸膛上,一個鮮紅的唇印彷彿如血一般漫進我的視線,刺痛我的眼睛。
我的身體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