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蠱找找機會。現在倒好,憑白損失一隻烏土蠱,又得花很多時間去重新培育。
降頭師說的沒有錯,我體外有黑狗血保護,他的降頭對我不起作用。但是,他體內也有血降,我的蠱同樣無效。這樣一來,我們倆就等於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誰也奈何不了誰。
當然了,我比他多一個選擇,那就是等他血降發作,自己死掉。只不過這樣的話,那位躺在病床上的領導,也要死。
所以,他根本不怕死,自然更不會怕我。
眼前幾乎是一個死局,要毀替身,就得打倒降頭師。但無法用蠱術的話,難道要和他貼身肉搏?萬一身上的黑狗血被抹掉,染上血降怎麼辦?
降頭師看出了我陷入進退兩難,,便說:“你殺不了我,還是走吧。”
我抬頭看他,很是不能理解的說:“你為什麼不逃走?以你的本事,這些警察和武警根本攔不住你。”
他看著我,說:“我有自己的理由,但不能告訴你。”
“所以,你必須和他一起死?”我問。
“沒錯。”他點頭。
我心裡也發了狠,瞪視著他,說:“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事,你想做就能做!”
說著,我走向一邊,降頭師冷靜的注視著我,他身上的血降氣息越來越重,已經快到要爆發的邊緣。在他心裡,我不應該有任何能翻盤的機會,除非還有第二個人敢冒著生命危險,端著一盆黑狗血進來。
我走到那被踢飛的血盆旁,把它撿起來看了看。盆體雖然摔出幾處凹痕,但並沒有漏,盆地還殘留著一點黑狗血。降頭師以為我仍打算用黑狗血對付他,便說:“這麼點血,不夠剋制我的血降,你沒有辦法的。”
我衝他冷笑,不再搭理,而是走回那些屍體中,從戰士的腿邊掏出一把軍刀。然後,我把軍刀對準自己的手腕用力一劃。
一個恐怖的傷口立刻出現,我忍著疼痛,將不斷流血的手腕放在血盆上方。
降頭師看著我,一臉驚奇與不解:“你在做什麼?”
我回過頭再次衝他冷笑,說:“好像忘記告訴你,我是屬牛的。”
降頭師一怔後,臉色微變,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說:“生肖是牛,你的血確實可以剋制降頭術,不過,血少就沒效果。想要剋制血降,除非你身上的血流出來三分之一。不過那樣的話,你還有力氣站起來嗎?”
我盯著他,笑的陰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降頭師看著我,臉色不斷變化,他弄不清我究竟要做什麼。按常理來說,我絕對不可能流出足夠剋制血降的血液。那麼,我如此做,目的何在?
房間裡,再次陷入詭異的沉寂中。
一大堆屍體中,一個人半跪在那裡,不斷將自己的血流入盆中。而對面,又有一人手持血肉刻畫出的小人。昏暗的火把,在無風的房間中一動不動,更為這新增了幾分恐怖氣氛。
不久後,盆中已經積攢了不少血液,我感覺渾身發冷,有些虛弱,便用另一隻手在傷口上抹了一下。受血降的氣息激發,本命奇蠱此刻已經甦醒,隨著我的動作,它身上的白色發須在傷口上掃過,一層黑疤立刻出現,就連那血液都變成了黑色。
這是養蠱人的保命能力,利用與自己性命相連的本命蠱,強行封住傷口。哪怕氣管被人切開,肚子開個大洞,只要當時沒死,都可以保住一命。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一旦遇到至陽之物,如公雞血,童子尿等,傷口立刻就會崩開。
記得許多年前,曾看過香港一部電影,裡面就有類似的術法。那電影姥爺也看了,他還說,這電影肯定是請了行內人,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保命蠱術。
確實,香港是比內陸更崇拜鬼神的地方。他們很多與術法有關的電影,都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