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雅之氣呢,只可惜,這樣的人兒卻被那薛蟠給玷汙了,如今到了這園子裡,倒是能供自己隨意欣賞、親近了,倒也是一番別樣的風流韻事呢,這麼想著,心裡那念頭就更順了,一時興起,竟笑著說道:“羞什麼,先親個嘴兒。” 說著,便低下頭,在香菱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香菱這輩子,除了丈夫薛蟠,哪被別的男人這般親吻過,而且眼前這位還是掌握著自己生死,自己理應盡心侍奉、供其差遣的主子呢。這一吻下去,那感覺就像是一股電流一樣,從口舌間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讓她渾身一下子就沒了力氣,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地上,腦子裡 “嗡嗡” 直響,一片空白,平日裡寶釵教導的要恭順,還有自己本性裡那點兒抗拒的心思,在這一刻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站在後面的金釧兒和鴛鴦見了這場景,也都羞得滿臉通紅,心裡別提多尷尬了,兩人心裡想著,這光天化日的,弘晝王爺在園子裡瞧見個女孩子,就這麼拉過來又親又抱的,這場景要是傳出去,那得多難聽,實在是讓人羞於啟齒呢。
只是這會兒,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裡直犯嘀咕,這弘晝王爺如此這般風流地調戲香菱,眼下這青天白日、眾目睽睽的,難不成王爺還真想就這麼按著香菱,做出更過分的事兒來,她們倆又該怎麼應對,是該回避呢,還是站在這兒等著吩咐,正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卻聽弘晝已經笑著說道:“哎,怎麼就身子軟成這樣了,真是個風流嬌俏的人兒呢,瞧你這慌亂無措的樣子,別怕。你這品格、體態,做了人妾室可真是可惜了呢。既然今兒在路上遇到了,那就是有緣分,這會子你可千萬別亂動了,不然,連小衣、膝褲、鞋面都要沾上泥水了,你就在旁邊這兒,自己去怡紅院裡,尋你襲人姐姐或是你們家太太,換身衣裳去吧。” 弘晝這會兒心裡其實也就是起了一時的興致,親了一下香菱後,也回過神來了,想著大白天的,在這園子裡也不能太過分了,還是先讓香菱去把衣裳換了,收拾妥當了再說別的事兒吧。
香菱這會兒心裡又惶恐又羞澀,她想著自己的身份,弘晝都已經親下來了,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時興起,又做出什麼更親暱、更讓自己難堪的事兒來,自己到底是該稍微掙扎抗拒一下呢,還是順著弘晝的意思,主動迎合呢,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空白,最後也只能想著 “主人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聽憑主人擺佈就是了”,聽到弘晝這幾句還算溫和的話,她只好趕忙應和著,弱弱地回了句:“謝主子憐惜。” 只是這會兒她兩腿還是痠麻得厲害,根本挪動不了分毫呢。
弘晝見她這般臉皮薄、容易害羞的樣子,覺得挺有意思的,又笑著說道:“你既然是薛家的側室媳婦,好歹也有過伺候爺們的經歷,怎麼還怕成這樣了呢?想來是跟著你家小主學了不少溫婉貞淨的做派吧。這樣也好,你越怕羞、越緊張,本王倒是越喜歡呢。既然今兒偶然遇到了,可不能就這麼錯過了,今兒晚上,喚你來顧恩殿裡,就讓你伺候著,可好?” 弘晝這會兒心裡是真起了讓香菱晚上來伺候自己的想法,覺得香菱這嬌羞又帶著點兒韻味的模樣,挺招人稀罕的,晚上要是能和她再相處相處,聊聊天啥的,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香菱聽了這話,心裡那滋味別提多複雜了,又是驚喜,想著自己能被主子看重,晚上去伺候,說不定往後的日子就能好過些了;可又是難過,覺得自己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哪配得上主子;又是覺得羞恥,想著自己這身份,去伺候主子,總歸是有些難以啟齒的;還帶著點兒欣慰,覺得這好歹也是個機會,能在主子面前儘儘心;同時又覺得挺恥辱的,好像自己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似的。可不管心裡怎麼想,聽到弘晝問了個 “可好”,她哪敢不回話,努力回憶起平日裡寶釵跟她說的主子的性情喜好,便怯生生、軟乎乎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