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爺回來能省心些。”
眾人便分頭行動起來,可這事兒畢竟棘手,查探起來困難重重,幾日下來,也沒什麼大的進展,眾人心裡又是一陣煩悶,卻也只能互相安慰著,繼續尋找著線索,盼著能早日撥開這重重迷霧,讓園子裡的事兒都能有個妥善的解決。
這邊弘晝在宣化養著那莫須有的 “背傷”,心裡也惦記著園子裡的情況,找來親信吩咐道:“你悄悄回園子一趟,去探探那邊的情形,看看姐妹們可都安好,尤三姐和迎春的事兒可有什麼新進展,速去速回,莫要驚動了旁人。” 親信領了命,便趕忙往大觀園趕去,弘晝則在宣化的住所裡,望著窗外,眉頭緊鎖,心裡默默祈禱著一切都能順遂起來,可那隱隱的擔憂卻怎麼也消散不去。
夜幕沉沉,仿若一塊厚重無比的黑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大觀園,給這原本就透著幾分神秘與幽深的園子更添了幾分壓抑。園中的各處院落陸陸續續亮起了燈火,昏黃的光暈在夜色中暈染開來,那星星點點的微光,卻好似怎麼也驅不散縈繞在眾人心頭那如陰霾般濃重的不安。迎春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與自責:“三妹妹說得是,可咱們都是女兒家,在這深宅大院裡,平日裡能知曉的事兒本就有限,如今主子又不在,想要查清楚,談何容易。”
探春堅定地說道:“難是難了些,可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哪怕希望渺茫,也得盡力去探尋真相,不能任由這園子裡的事兒就這麼亂下去。”
眾人紛紛點頭,可臉上依舊滿是憂慮之色,都知道這事兒棘手得很吶。
探春與迎春在屋內,也不知說了多久的體己話,那話語裡滿是姐妹間的牽掛、憂慮以及對這園子裡複雜局勢的無奈。直至夜色漸深,兩人才緩緩從屋內出來,行至前院。
此刻,襲人、麝月正陪著惜春在那兒玩耍,嬉笑聲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是不合時宜的闖入者,打破了那瀰漫著的沉悶氣息。
襲人抬眼瞧見探春,趕忙迎上前去,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溫和笑意,那笑意裡透著關切,輕聲細語地說道:“三姑娘,這都這麼晚了,可用了晚飯?我們這邊正擺著呢,要不尋了太太,一起用飯也好。二姑娘的身子可大好了?”
探春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伸手輕輕摸了摸惜春的頭,眼中滿是疼愛,說道:“四丫頭,往後可不許再像往日那般淘氣了,要多顧著點你姐姐呢。我,這就得回秋爽齋去了,晚上還有事兒要去見情妃呢。襲人,勞你多費心照看著二姐姐,我心裡都記著你的好呢,回頭替我向太太、姨太太問個安吧。”
侍書在一旁早已將錦緞披風大氅備好,見探春要走,便上前幫她披上。襲人也不多留,笑著送她們出門,還不忘細心叮囑前面領路的小丫鬟:“好生掌著燈,仔細照著路,可別磕著碰著了。”
一行人走了沒幾步,侍書見周圍沒旁人,趕忙湊到探春身旁,神色頗為凝重,壓低聲音說道:“姑娘,您進去這半天,外頭出了件大事呢。”
探春心裡 “咯噔” 一下,忙扭頭問道:“何事?這般鄭重。” 她心裡瞬間湧起一股不安,暗自思忖著,這園子裡近來本就不太平,可別又出了什麼天大的亂子,當下便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
侍書趕忙回道:“方才小月姑娘進園子來,說是王府接了內宮旨意,著急尋主子呢,主子那會兒不在王府,小月姑娘就進園子來傳信了,旨意上竟讓主子出京,說是去外頭迎個道士來給萬歲爺祈福治病呢。這會子,估摸主子都已經出園子了。” 侍書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探春的臉色,心裡也在犯嘀咕,這旨意來得太突然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探春聽聞,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心中滿是疑惑與擔憂。她暗自思忖著:“這大晚上的,主子本還稱病在園子裡頭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