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皆吻合,擲地有聲,“那你有沒有派人請走宜珍?”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趙箐箐無比擔憂,明知這是一個局,也無法救她,提醒她,“姐姐,宜珍公主失蹤了。”
沈嘉玥一聽便明瞭了,一個局鋪天蓋地而來,壓得她毫無招架的餘地,一字一句頓聲,“臣妾沒有派人請公主。”
昭慧長公主一向心軟,緩和道:“惠昭媛有著身孕,不若……”
“大皇姐,這次失蹤不是別人,是皇家的公主,而且還是要和親遠嫁的嫡出公主,此事非同小可,必然要查個清楚…若是為著惠昭媛有孕便從輕處置,不免讓皇后娘娘及姜家寒心,故而此事必須公正處理…”禮王還是頭一次打斷昭慧長公主的話,顯然有些底氣不足,有些語無倫次。
有了上回宮正局的教訓,沈嘉玥主動說話,“請問文茵公主,是什麼人請走公主的?”
“一個穿著女史服的人,說是清榮堂的宮人。”
眾妃嬪中不知誰說了一句,“那不是如花麼?惠昭媛身邊可只有一個女史啊。”
昭凝長公主一直未曾開口,如今才說話,“惠昭媛,如花是誰?”
沈嘉玥道:“是臣妾的貼身宮女。”
太后見還沒有宮人來報宜珍之事,不免心憂,見底下的沈嘉玥不免心煩,“宜珍公主失蹤,惠昭媛有嫌疑,遂禁足清榮堂,待找到宜珍公主再議。”
☆、第十一章 宴會風波(3)(二章 到)
僅僅一月,清榮堂的熱鬧此刻已不復存在,如從前的舒蘭宮一般冷清,沈嘉玥自禁了足沒有吵鬧不休也沒有終日以淚洗面,只甚少說話,臉上異常平靜,該吃吃該喝喝,看著心態尚好,卻無人明白她內心的悽苦,沒有清瘦反而豐腴了不少。
禁足已有半月,再過半月又是新年,宜珍公主至今都沒有任何訊息,急壞了皇家眾人,也急在沈嘉玥心中。
大雪紛揚,內室卻開著窗,冷風吹進來,沈嘉玥躺在床上睡著,呻吟一聲,“如花”,卻無人回答,漸漸轉醒,醒來時已滿臉淚水,紫蘇守在外室,見裡頭的動靜,匆匆進來,見此景不免唏噓。
沈嘉玥拉住紫蘇的手,急急問道:“還沒她們的訊息嗎?”
這還是沈嘉玥禁足來第一次流淚,紫蘇免不了想起她從前的主子孫若芸,臉上亦悲慼,搖搖頭,哽咽道:“還沒有,她們還沒訊息。”
沈嘉玥禁足後身邊的宮人一律入宮正局審問,而紫蘇的留下還是趙箐箐向皇上開口的緣故。如花和錦織曾是沈嘉玥最貼身與得力的宮人,此事一出入宮正局亦是免不了的。
紫蘇寬慰她,“娘娘,別難過了,這樣對您的身子不好,您……”
沈嘉玥充耳不聞,揮揮手讓她出去,復又躺下。紫蘇也沒法子只能將內室的窗關上,後悄悄下去。
沒過多久,沈嘉玥聽得外室有動靜,睡的本就輕,便醒來坐起身,隔著八扇曲屏望向外面一個明黃色的影子坐在那兒悠閒品茶,鼻子一酸,淚水決堤,外面的人也覺出裡面的動靜,緩緩走進內室,又揮退人,兩人互相對視後別過臉去。
皇上見她哭的傷心,終是不忍,行至床邊,為她擦去眼淚,輕聲道:“別這樣傷心了,這樣不好看。”
沈嘉玥一把打掉他的手,對此次禁足她亦有怨言的,眼前之人的不信、如花錦織的嚴刑拷打,這一切都讓她痛不欲生,只是一直在故作堅強而已,若不是有了身孕,或許她根本不會活下去,一次次的不信,一次次的禁足,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生的信念與希望,這樣的生活還不如解脫,抬眸逼視他,語氣格外生硬,“到如今,皇上還來管臣妾好不好看麼?聽聞慶華殿夜夜笙歌、溫香滿懷,有的是美人。”
皇上聽她這樣說,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