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刺,哪知坐騎猛地一蹬後蹄,趁仇龍被顛得重心不穩時,回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角,將他從馬背上拽到了地面。
大概這匹脾氣暴躁的畜生已經察覺到了背上換了主人,它怒氣衝衝的跑開,踢得仇龍滿身是土,眼看逃敵的背影就要竄進黑漆漆的城門洞中了。
仇龍聽見不遠處的少女大聲的唸叨著什麼,他一回頭,只見少女撿回了之前射偏的弩矢捧在左手心,一縷縷白光自右手短杖頂端浮現。
“無所不能的奧秘之術,添為吾利箭之羽翼!”
少女清脆的咒語聲在空曠的場地中傳出很遠,她掌心的弩矢猶如被無形的弩機推出,正中逃敵的後背,最後一名敵人側身落馬。
看到在沒有弓弦進行投射的情況下,少女的咒語依然為弩矢提供的強大的動能,仇龍此刻心底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測,過去他是個講科學講政治的軍人,但對神秘主義他仍舊保有著強烈的好奇。
如果不是有人利用我的大腦建立了一個人工的虛擬夢境,那就是我來到了一個物理法則與地球有些差異的宇宙,仇龍覺得這兩種情況發生的機率還不能說哪個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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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後者,至少仇龍可以確定靈魂是存在的了。
查驗了敵人的狀態,不算仇龍正借用身體的這位,最先被附身的武士死於失血,腰部中刀的武士奄奄一息,唯一能對話交流的僅剩後背被弩矢射中的逃敵,他的鱗甲保住了他大半條命,仇龍在武士的背囊裡找到了繩子,把他嘴堵上,雙手背在後面捆好了。
拿著搜來的水囊、肉乾、硬麵包,仇龍走到了少女的面前,這位柔弱的召喚者此刻趴在地上,看起來像是筋疲力竭了,仇龍用手托住她的後背,準備扶起來喂點水。
少女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抗拒與厭惡,接著便暈了過去。
仇龍有些羞惱的站起身,他發現那個俘虜的眼神與少女如出一轍,這就是生者與亡魂的界限麼,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侵害的同時,強烈的飢餓感再次來襲,仇龍抓起了死去敵人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腦袋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動作亦很隨意,仇龍驚訝的發現自己一點兒沒覺得噁心,相反湧入喉中是一股溫吞吞的氣息,帶來了甘甜的舒暢感,被他咬住的屍體好似失去了水分般,自頸部開始枯萎,接著蔓延到全身。
一切都是當著俘虜的面進行的。
拋下乾癟如焦炭似的食物殘渣,仇龍將手伸向了瀕死的傷者,伴隨著一陣無意識的抽搐,這回入口的味道要鮮活得多,旁觀的俘虜忍受不住了,他徒勞的掙扎著,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嗚聲。
待到俘虜的雙眸中滿是畏懼時,仇龍終於稍微有了些果腹的體會,手中又多了副乾屍。
一縷清晨的霞光映到了殘破的牆壁上,令仇龍覺得炫目無比,他剋制住了意猶未盡想要吃掉俘虜的衝動,清理起了戰場。
佔據了相對完好的軀體,進食後的仇龍氣力充沛,他把四名武士身上沒有損壞的武器與護具收集到一起,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餘下的三匹戰馬,仇龍把它們的韁繩系成一串,一匹馱著昏迷的少女,兩匹揹著武士行囊裡的物資,俘虜由仇龍親自看管。
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整,仇龍明白自己的許多問題都要靠少女醒來後解決,他檢視了建築周圍的痕跡,假設日出的那邊是東,應該是武士們的出發地,少女逃亡的方向是西邊,仇龍決定去北面地勢較高的山地上躲一躲。
離開了舊建築,外面是一大片茂密的闊葉林,幾人合抱粗細的巨木參天蔽日,仇龍叫不出來這些植物的名字。
太陽完全升起後,日光透過綠葉的層層遮擋照得仇龍渾身刺癢,他在武士的行囊裡找到了一件舊斗篷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