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驚喜之狀:“聽見了嗎?太醫說弘煦沒事了,咱們的弘煦活下來了!”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年若蘭迷茫的呢喃了兩聲,然後便膝下一軟,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呀!”司棋爆發出一聲驚呼,猛地撲了過來,口中道:“主子流血了!”
胤禛面色陡然一變,當下二話不說,便把年若蘭抱了起來。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若蘭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全上下,從裡到外,處處都透著股疲累。便是連睜開雙眼這樣的事情嗎,都讓她感到乏力。
“你醒了?”胤禛坐在她的床頭。
年若蘭張了張嘴巴。
胤禛似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只道:“弘煦他很好,可是你不好!”說到這裡胤禛的聲音猛然低沉了下去,雙眼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年若蘭地腹部:“你差點就流產了!”
年若蘭聞言面上一急,下意識的抬起手就去摸自己的腹部,幸好摸到的還是高聳的部位。
“太醫說了,你要臥床休息,絕不能在亂來了!”看出年若蘭的焦急,胤禛的聲音不由放的輕了很多:“弘煦已經沒事了,你肚子裡的兩個也要沒事,知道嗎?”
年若蘭眼角含淚,用力的點了點頭。
喝下一整碗苦澀的湯汁後,很快地,虛弱的她又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整整兩日的時間,年若蘭太累了,她需要休息,需要睡眠。
十日之後,弘煦已經完全好轉,除了整個人瘦了足足一圈,後頸處留下了幾顆芝麻大小的痘印外,已是健康如初,恢復到了從前的精神勁兒。此時,他正坐在床邊給年若蘭讀書,讀的是論語裡的小故事,童音清脆,神情卻很嚴肅,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好了,快歇歇吧,都讀了快半個時辰了!”年若蘭笑著讓人去端茶水和果盤過來。
弘煦飲了口茶水,微微皺了皺眉頭,略有撒嬌地說道:“額娘,這水溫溫吞吞的一點都是不好喝,兒子想喝酸梅湯!”
“你身子剛好,不能喝那麼過於激涼的東西!”年若蘭從捏起果盤裡的竹籤,插了塊蘋果肉,遞到弘煦嘴巴里:“等你身子再好好時再喝吧!”
“唉!我都喝了這麼長時間的藥了,現在苦的連舌頭都木啦!”弘煦十分犯規的睜著自己的一雙大眼兒,可憐兮兮地說道:“額娘,你就不要讓人家在吃那些粥啊,湯啊之類的東西好不好,弘煦想要吃肉!”
就會賣萌!
年若蘭心情大好的捏了捏兒子的臉蛋,嗔道:“額娘還不是考慮到你大病剛愈,腸胃弱的關係嘛,好了,額娘會吩咐下去的,瞧你這可憐樣,活似額娘虐待你一樣!”
“就知道額娘最好了!”弘煦嘻嘻一笑,就差拍巴掌了。
母子兩個正說的高興呢,那邊的畫屏便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臉色發紅,眼中隱隱的有股憤怒的光芒。年若蘭抬起頭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
“弘煦,額娘好幾天都沒有出門了,在屋子裡面悶的厲害,你去園子裡去摘些鮮花回來給額娘賞看,好不好?”弘煦聽了自然連聲說好,一口氣的把溫茶灌進肚子裡,弘煦便一路小跑的出去了。待弘煦離開後,年若蘭的臉色迅速從剛剛的溫情脈脈,顯得冷淡起來,她看著畫屏,嘴角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用著十分把握的語氣問道:“可是查清楚了?”
“是!”畫屏的胸口極具起伏著,有著痛恨的語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張氏!”
“張氏?”年若蘭呵呵一笑。
雙眼之中卻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
那日弘煦突然發病,因為需要出府避痘,所以至第二日時,年若蘭母子兩個便離開了雍親王府,然而,她人雖走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