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親信卻如同眼睛般,緊緊地替她盯著府裡的一切。
年若蘭當了這樣多年的側福晉,又向來不吝嗇錢才打點,府裡面早就不知道被她佈置了多少條暗線,平時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它的作用便被顯現了出來。而留在府裡的小得子透過這些暗線們的訊息整理,很快的便把目標鎖在了一個針線房的丫頭身上。
確定了人選後,小得子也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是耐心的等待著她們露出馬腳,果不其然,再年若蘭離府後的半個月,這個叫做小香的丫頭在一個深夜偷偷地跑出去與人接上了頭。正當交接金銀的時候,早就等候多時的小得子率人拍馬趕到,當場便來了個人贓俱獲。
“與那賤婢在假山後鬼祟交接的人正是張氏!”畫屏咬牙切齒地說道。張氏是胤禛的一個侍妾,論身份可以說是胤禛女人們中最卑賤的的一種。
對於年若來說,張氏幾乎就是路邊的石子,街邊的爛草,低微到年若蘭根本不會去注意的地步。
“小得子迅速把二人壓到王爺跟前,王爺大怒,一番嚴刑拷打下來,那張氏迅速便招了,她說自己嫉恨主子獨寵於爺,便想要設計除掉您和小阿哥……”
小香年紀不大,但卻是個極貪財,手腳極不老實的人,有一次她因為偷拿了別人剛發下的月銀,被苦主逮住,是張氏站出來替她擺平此事,就此兩個人便暗地裡勾連上了。
這一次,弘煦之所以會生病,也是因為她們在搞鬼!
“張氏那個惡毒之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件得過天花之人穿過的衣裳,竟把那衣裳裁剪出好多塊,分別藏在被子裡頭,小阿哥就是這樣被傳染上的!”
弘煦生病之前,正是春夏將要交替的時候,弘煦蓋的被子也從厚實的棉被,變成了稍微薄一些的被子,想來那件染了天花病毒的衣裳就是這樣被放進去的吧!而這個時候的被子,除了縫洗時需要拆開外,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去仔細檢查的。
“好一個張氏,好一個張氏!!!”年若蘭忽然笑了出來,然而那個笑容卻是冰冷的,充滿了一種��說拿�傾と弧�
“主子,張氏一向是丹芷院那位的狗腿子,這一次,恐怕也是那人在背後指使的!”一旁的司棋此時也是面露恨意,幾乎赤紅了一雙眼睛。
其實不單單是司棋,怕是所有的人都會這樣以為。畢竟那張氏與年若蘭實在是差的太遠,兩個個根本構不成什麼直接敵對的關係,而李氏則不同了,她與年若蘭一樣都是測福晉且膝下又有一子。
若是弘煦因天花而死,年若蘭一定會傷心欲絕,她現在又懷著雙胎兒,說不準便是一屍三命,到時候府裡便只有三阿哥弘時一個孩子,李氏既除掉了年若蘭這個獨霸寵愛的人又掃清了自家兒子的前途,豈不是一箭數雕。
“王爺也是這樣想的!”畫屏跟著重重地點著頭,口中道:“小得子傳信說,抓住張氏後,王爺立立即便讓人對其嚴加拷打,然而張氏嘴硬,一口否定是有人背後指使。”
“主子,此事定然與李側福晉有關,絕不能放過她!”司棋恨然道。
年若蘭冷冷的笑了一會兒,眉頭微挑,卻突然說道:“畫屏你拿紙筆過來。”片刻後,年若蘭在一張字條上寫下寥寥數語,把其卷好放入一拇指大小的竹筒中,又拿出一塊看起來很普通的木片:“把這兩樣東西交給院子裡的彭廚娘……”年若蘭囑咐道:“小心些,不要讓人發覺了!”
“是!”雖然不知道主子的用意,但畫屏還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兩樣東西。
年羹堯在當年離開京城的時候,便給年若蘭留下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年若蘭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或是一共有多少人,兩方的聯絡只靠著年若蘭手裡拿塊特製的木牌子。
而聯絡人便是那個寡了丈夫,卻做